这下,不仅把如氲再次震到,单兰英也惶惑地抬头看着我,一脸震惊。
我一把拽下单兰英的包袱,将它往桌台上一扔,尤未解气道:“你,今天起就和我一起待着,我倒要看看谁敢赶你!”
我把单兰英强行留了下来,如氲看我的脸色不虞,识相的没有再问问题。
晨曦第一屡阳光照到我舒适的拔步床头时,我睁着一夜无眠的眼怅然望着鲛绡帐的顶,这如雾如纱的朦胧间,透着的是精雕细琢的髹金漆幻彩,祥瑞的鸳鸯戏水,鸾凤和鸣。
可惜,只不过是花了我的眼,刺了我的心而已。
我一大早就让如氲找来谢悠然,直截了当的告诉他我要去看瞿云深,并要他给我伤药。
谢悠然看着我坚定的脸,有些不可思议的摇头叹息,尤其在看到像个小猫一样窝在我屋里的单兰英后更是扶额闭目,一脸沉痛。
“我和想想一起去吧!”他带着我,往瞿云深所在的院落走。
这个巨大的行辕分了东西两块,东是办公的地点,也是夜魈骑众干将暂歇之所,瞿云深在东跨院北角。
一路行来,谢悠然有些忍不住道:“想想,你和寒羽咋回事啊?昨儿个还甜的跟蜜似的,今儿个怎么老死不往来的样子?”
我睨了眼谢悠然,他满脸的惊奇却带了好笑,我不禁冷笑:“你不都看到了?咋回事,你该去问他?我可不知道他吃错什么药了如此冷酷!”
谢悠然眦着牙,朝我好奇打量:“哟,多久不见,想想脾气见长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在寒羽发火时和他对着干的!不错,有进步!有侯爷夫人的气势了!”
我白了一眼乐得没眼的谢悠然,冷冷道:“你很喜欢看我俩吵架?”
谢悠然缩了缩脖子,做出一脸惊慌样:“别,想想,有火别乱发,今天我已经被东边那头豹子喷过一次火了,你就高抬贵手,别再冲我发火了好不好?”
我皱皱眉,不甚明了的看着他。
谢悠然两手在我面前一摊:“小姑奶奶,你两个这最大的主发火,下面的人可是在油锅里煎了,你是没事,你可知道从昨天晚上到今日,夜魈骑有多少人被那头炸了毛的豹子挠过了么?一片哀鸿啊!”
谢悠然一脸苦像:“想想,兄弟们都很可怜那,要不,你服个软,去和寒羽说说好话?男人嘛,终归是要面子的,何况你还在他最得力手下面前拂了他的面子,我估计,他那么大,可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的,这可是严重挑衅他的权威了!”
他随即挑了下眉,一脸憾然:“那个,算我不对,其实,我看你和寒羽那么好,兰英又求我帮她说说好话,我就想也许你可以说的上话,所以给她出了主意让她去找你帮忙,哪想到会是这样的,我道歉,你原谅寒羽他也是关心你才会发那么大火的,你就宽宏大度别和他计较了行不?你再和寒羽倔下去,我看这行辕人都没法活了!”
我沉默着继续走路,东侧行辕没有西侧的柔媚,却有松柏高植,挺而苍劲,假山高兀,端是雄健,堂院宽阔,殿廊高大,亘墙丈长,青瓦铺陈,围有数处方圆数坪的大场子,铠甲鲜明的夜魈骑近卫营武韬卫个个立如坚松,持戈柄钺,寒光柝气,直冲霄汉,倒真是一派气象森严。
谢悠然哭丧着脸道:“想想,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们几个兄弟朋友你也都认识,看在我们求你份上,你服个软,给寒羽个面子,就不要闹别扭了,行不?”
我撇撇嘴,对谢悠然带点虚假的哀求不置可否,但是心里却有些动摇,确实,我也知道男人都是爱面子的,尤其是卓骁这种成功的男人,他是万众瞩目捧出来的明星,我是不是确实太拂他的面子了?
“恩,好吧!”我微微叹口气:“等一会我看过瞿都尉就去看看寒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