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剧,但是时代的车轮不会因此而停滞,相反,风雨过后,彩虹喧嚣,这一府里驻扎了夜魈骑上下各色官僚和侯爷僚属,立刻热闹起来。
一日不见,东面的府衙和堂屋已然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有些声音如此熟悉,可惜我的眼看太不清人脸,不过听声音,已然觉得心里无限感慨。
偏西的书房是谢悠然看症歇息的地方,我被带到正面大厅穿过游廊正要往左走,却听到有人惊呼了声,然后,什么东西从侧面窜了出来,一团灰影呼啸而过,瞬间扑到我背后。
然后,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阵大力扑到在地。然后什么东西压倒在我身上。
压,压,压死我了!
就在这时,我感到一个温热的湿腻的软软东西呵着热气一个劲的舔舐我的脸,把一抹口水毫不怜惜地抹在了我的侧脸上。
什么东西?!
我还没从惊惧里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厉喝:“那吉特,你又闯祸,还不快放开!”
温热的舌头没有离去,反而发出一声呜呜的低嚎,继续舔舐大业。
就听到一个更冷的声音凛凛如冰水流淌:“那吉特,过来!”
舌头停止了蹂躏,可是重压依然没有解除,反而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压上来,呜呜低吟,斯磨着我的耳畔。
我努力想翻过身,可是这身上的重量好像很重,触手全是毛,厚重而绵密。
“走,走开一下,乖,你压倒我了!”我无奈低低道。
身上的压力偏了偏,为我空出一个空间,我翻身而起,就看到灰色的,庞大的身躯俩爪离地,扑进我的怀里,发出呜呜的低吟,好似一个孩提撒娇一般在我怀里开始蹭啊蹭的。
快一年不见,那吉特终于有了山林猛兽的雄姿,丈尺来长的身体如同小牛般壮实,山猪般肥壮,头顶的黑刚毛一路向下,直达脊背,铮亮而乌黑,狼一般的眼,冷酷却又温柔,巨大的身躯本来赫人非常,但是此时,却如同一个孩子,朝着我低低叫唤,分明是在撒娇。
它高高的扑在我身上,耷拉着舌头一副讨好的样子,和它的威猛气势完全不搭调。
我看着它那双水汪汪的眼,耷拉着的舌头流下的哈喇子,真正是无限怀念,不由伸手去抚摸那绵密柔软的毛,换来更加亲密的呼呼,那粘腻的舌头又再次向我进攻。
“那吉特!”一个冰冷的,带着一种拨动琴弦的磁性锐利划破长空,把我吓了一跳,伸出的手悬在了半空,生生拉了回来。
“过来!”卓骁立在那里,如同一尊神像,颀拔的身躯占尽了天地之气,杳渺而挺拔,透着不可婉转的凌厉。
那吉特呜呜叫了几声,很留恋地望望我,半晌,才把爪子收回去,乖乖夹住了尾巴朝卓骁一路小跑过去,站定在他身边。
卓骁冷冷看看我,我无法看清他的眼,只是感到一种微妙的气息流转在这小小的庭院。
半晌,他一转身,带这一抹萧瑟,飘然远去,那吉特回头看看我,讪讪跟着走了。
“呵呵,这可不得了,嬷嬷,您可真是个奇人!”谢悠然带着些许调侃的语调把我从对卓骁背影的追随中惊醒。
转头就看见谢悠然微笑的身影,吓得我一低头,暗忖刚刚的行为是否有露馅?
谢悠然倒好似没有在意,只是看着远去的一人一兽,微微叹气:“人都道猛兽无情,可这小家伙却真是念主,除了寒羽生人勿近,发起狂来见人就咬,不知伤了多少人,真是难得,嬷嬷,您是第一个除寒羽外能让它如此亲近的人!”
他顿了顿,有一瞬恍惚,语调悠远而伤感:“也曾有一个比他更能接近那吉特,那样的猛兽,独独对她亲近,可惜这么个聪明的人,为何却磨难重重!”
他摇摇头,再次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