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风来告诉草民,当年公主在戎麓曾被当时的圣姑优无娜下了上等的魑术以威胁中山王,优无娜死的突然,她的继任者戎风又还小,所以公主体内一直有这个隐患未能解除,魑术在体内两年不解,便会侵蚀进人脑,使人陷入沉睡,然后永不再醒来,戎风前日突然想起此事,亟亟赶来通知草民,草民知道公主现在在宫中,戎风希望由草民来告知陛下,务必要在陷入昏迷后二十日内解除此魑术,否者,后果不堪设想。”
我沉默了许久,看着谢悠然,民间这位盛传的神医同样是北邙山的一员,他很恭谨,但是却同样不谄媚。
“你有何办法?”
“草民没有法子,是戎风,他和公主乃是拜认的母子,他非常希望能够救治公主,但是他现在能力不够,他告诉草民,此魑术霸道非常,那是前圣姑用自己的命格,下的最高级的魑术,只有拜托缅崂八大长老同时为其开坛起魑,用自己的半成功力,解除这个魅魉魑。”
“那么,就让那些人来京城吧,朕派人去接!”
“陛下,缅崂长老生根于戎麓,是绝对不会肯离根而行的,如果不是公主曾帮助过他们的民族,甚至,他们都不会肯牺牲自己的力量来救人,戎风的力量还不足以命令的动他们,只有把公主送去,他们才可能去救公主!”
我再次无言沉默的看着眼前这个叫谢悠然的人,作为北邙山的一员,他比卓骁不起眼的多,却已然是名满天下的一个人物,同样不是个可以小觑的人物。
只是他的手段,更多的是那些旁门左道,本于我无碍,可是,如今,他好像是朕算漏的一个人。
谢悠然没有躲避朕,只用一种不卑不亢的表情淡然道:“陛下请早做圣断,再过十日,公主便会陷入永恒的沉睡,那即使是八大长老,也无可奈何了!”
殷楚雷番外七
“圣家,您去睡会吧,龙体要紧啊,这里奴才给您盯着呢,您还是去睡会吧,都两天两夜了!求圣家保重!”高景老是喜欢絮絮叨叨的唠叨,只是为了让我离开静儿的床榻。
我守着默默沉睡过去的静儿已经两夜未眠了,难以入眠,只要一闭眼,就会有种空虚的恐惧,牢牢拽住我的心。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我一生,第一次感到,所谓的恐惧,那么真实,那么痛苦。
只有看到那张睡颜,才多少减轻些我的恐惧。
她还在,至少现在还在。
朕,还能拥有她多久。
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陛下,莲嬷嬷求见!”
她不是回老家了么?这时候怎么来了?
“宣!”见见也好,朕突然很想见见一个可以亲近的人,她是朕的奶妈,是朕唯一算的上的亲人了。
“陛下,您可好?”莲姨还是没有变,她依然那么稳重,依然那么从容,却又有一种淡淡的哀愁,掩饰在她的眼睛里。
偌大的殿堂里,只有朕和莲姨,还有那个在左室暖阁里沉睡的女人。
“奶娘可好?”我有些疲累地看着莲姨,只有这个女人面前,我可以露出一种孩提时候的直白,记忆里,也只有他,是我唯一的曾经的,依靠。
“莲姨很好,陛下看上去有些不济,可是最近累着了?”
“陛下,有些事,不可强求,有些人,不可强留,您可还记得,小时候,您曾非常留恋三殿下的小人偶,可是,那东西不属于您,您即便最后得到了它,却也是一个残缺的人偶,三殿下为了不让给您,毁坏了它,而您,也最终不得不舍弃了它。世界上的事,有些,是共通的,您强求,是没有用的,不是么?”
莲姨还是那么慧质,通透,也很直接。
“莲姨,难道朕,拥有一个天下,依然还是无法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