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父亲病逝,膝下无子,家中田产被叔父之子继承,母亲便被族中人以克夫之罪赶了出来……奴家和姐姐便被卖进了青楼……”
丁香说着,又嘤嘤的哭泣起来。
柳雪涛叹了口气,心里也着实为这个苦命的女子可怜。于是又问:“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呢?你姐姐现在在什么地方?你既然可以自赎自身,为什么她就不可以?你们姐妹赎身之后也该找个好人家成家,然后过个安稳的小日子,也就罢了。”
丁香听了柳雪涛的话,却叹气摇头,说道:“姐姐现今在九霄阁,名叫蔓云。她……哎!姐姐她如今被一位贵人包着,一时半会儿怕是没办法赎身……”
柳雪涛一听这话先是一愣,不解的问道:“什么贵人居然这么不讲理?竟然不许人家赎身?”
丁香听了这话,又为难的低下头去。
柳雪涛见她不说,也不再纠缠,只又问道:“九霄阁……姑娘什么时候去九霄阁?我叫人准备了马车送你过去?”
丁香听了这话,立刻扑通一声给柳雪涛跪下,哀求道:“夫人……求夫人好歹收留奴家一两日,奴家如今哪敢去九霄阁……”
柳雪涛奇怪的问道:“你姐姐在那里,你有何不敢去的?”
丁香便求道:“夫人有所不知,如今京城倚红阁正在选当红花魁的时候,九霄阁的老鸨自然不甘落后,也要在九霄阁选花魁。只是九霄阁今年却没有那么多清倌儿姑娘可选,奴家若是去了,势必是羊入虎口……”
柳雪涛笑道:“这可真成了天大的笑话了!你不是已经赎身从良了么?你姐姐又有一个贵人包养着,你们姐妹相见又要怕谁?她九霄阁的老鸨难道还能逼良为娼不成?”
丁香跪在地上哽咽哭泣,只是连连摇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柳雪涛便有些不耐烦了。这个女子说话毫无道理,又在这里以眼泪博得众人的同情,虽然她的确身世可怜的很,但——霸占了她家家产的又不是自己和卢峻熙,她凭什么赖在这里不走呢?
这里丁香正哭着,柳雪涛还没说怎样时,王承睿不知是否听见消息急急的赶了过来,进门看见丁香跪在地上哭,而柳雪涛却高高在上歪在榻上皱着眉头看着丁香一言不发,于是便忍不住了,上前去把丁香从地上扶起来,问着柳雪涛:“这是怎么回事儿?弟妹,好歹我们也是从绍云老家来的,沾亲带故不说,就算是同乡,你不该把人当贼审吧?”
柳雪涛一听这话肚子里的火边腾地一下子上来了。自己这一大早晨的闲着没事儿干陪着一个青楼女子说话儿聊天,还不都是因为王承睿这个混蛋么?他此时反倒成了英雄,跑这里来为美人撑腰了。这女人哭就哭了,自己一没打她二没骂她,她爱在这里哭管别人什么事儿呢?
“王承睿,”柳雪涛怒火上来也不管什么表兄不表兄了,直接叫着王承睿的大名,生气的说道:“你最好看清楚再说话,你问问你的丁香姑娘,我可曾拿她当贼审?”
“哟!”王承睿拉着丁香从地上站起来,冷笑着看着柳雪涛,说道:“雪涛夫人真是威风啊!下官失礼了。下官王承睿给‘雪涛’夫人请安!”王承睿在气头上,特意把‘雪涛’两个字咬的重重的,话语之中尽是不服和嘲讽。
柳雪涛自然不怕他,生气的一拍桌子,冷笑道:“王承睿!你真是太狂妄了!我柳雪涛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家夫君的表兄的份上,怎么会让你这样的混账东西进门?!”
“对!雪涛夫人说的不错!”王承睿干脆耍起了无赖,“我王承睿就是峻熙的表兄。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只要峻熙还认他的母亲,就必须得认我父亲是他的舅舅,也撇不掉我这个表兄,怎么地?你这泼妇有本事把我这个混蛋赶出去?你整天挟制着峻熙还不算,难道连卢家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