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现在一摔两半,这东西就不值钱啦。胖姐也吓了一大跳,她这个懊悔劲儿就甭提了,其实她这人吧,不知道是不是让上次小六送金簪子那事给勾上瘾来了,慢慢爱上了金银珠宝翡翠玛瑙啥的……
胖姐和鲁四宝站在哪,半晌没说话,怪谁啊,顶多算是俩人一起失手。胖姐先行动了,蹲下身子,捡起了两半玉如意,“有挂绳的这个你继续带吧,摔掉这半,我收着。”
鲁四宝点了点头,也只好如此了,带上那半截子玉如意,他背起了包袱,和胖姐做了别,牵着马走了。
鲁四宝已经在董青那里打过招呼了,拿着张出门条往大营门口方向走去。
正在这时,周福臣正骑了马进了宋军大营,刚刚教训过六儿,他心情挺复杂,高兴的是,小丫头保护那个蜡丸完好无损;生气的是,小丫头玩心太重,什么事儿耽误她折腾了一晚上快天亮才回来,唉,一会有机会再细细盘问吧。
昨夜,周福臣沉沉地睡去了,但是半夜一个梦惊醒了他,他梦见小六儿被金兵给逮到了,不由得惊醒了,摸摸额头,竟然渗出了些冷汗。
他坐在床边,一直没有合眼,琢磨着小六儿的事情,再看着昨夜他救回来这个俊朗的年轻人。正所谓福兮福所依,祸兮福所倚,这一切的一切,是福是祸走走看吧。最近军营是多事之秋,别再出什么纰漏了。
想到这,周福臣披上了外衣,一个人出了帐篷,溜溜达达的来到了军法营。大老远一看,那俩亲兵各自倒在帐篷一边,正在呼呼大睡,他心中一急,几个箭步冲了上去,照每个人脸上给了一大巴掌。
那两个叫大壮,小壮的亲兵“哎呦”,“哎呦”两声惊醒了,一看是周福臣,忙站起身叫了声“大哥”。
周福臣深吸了一口气,“小六回来没有?”
亲兵大壮开口了,“可能没回来。”
周福臣气的抬起了一只脚,横声道,“什么叫可能,要讲事实,你给我说可能,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做军人的说一不二。进去给我看看。”
大壮跐溜一下子钻到帐篷里了,然后又跐溜一下钻出来了,“报告大哥,那姑娘没回来。”
周福臣一甩袖子,“你们俩给我站好了岗,别给我睡了,跟死猪似的,小六要是回来,马上派小壮给我去送信。”说罢周福臣扭头走了。
他边走边想,这个小六,照我估计的脚力也该回来了,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吗?还是在金营被抓了?她要是平时在宋营窜倒窜倒也还罢了,别回头一边受了军法棒打,一边还活蹦乱跳的让人看见了,那就更糟了。这小丫头干得出这种事情……
哎呀,为了上演挨打那出戏,我自作主张行事就已经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了,这回再出点意外,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如果小六到了寅时还不回来,我必须出营去回来路上寻寻六儿,告诉她回来时注意隐蔽,别耍小聪明,跟个小蠢蛋似的。
没想到,果然如周福臣所料,小壮没来找他。那就说明,六儿还没回到宋营里。
周福臣穿戴整齐,准备出去,又一想自己一出去,万一床上这个晕倒的年轻人醒了到处乱跑怎么办。想着他从床铺底下扽出了几根麻绳,把那年轻人捆了个结实。
奇怪了,就这么折腾那个人都没醒过来。为了遮人耳目,他又把一大床棉被盖在了那人身上,搬动了一下那人的身子,让脸冲着里面。这样从外面看就像是他在帐篷里睡觉了。
收拾停当了,周福臣出了帐篷,骑了马来在了大营门口。照理说,天还没亮,他一个营官,岗哨都认识,自己这样溜达出去,岂不是挺让人纳闷的。
如果他没算错,今天这个日子,应该是七营管军需的老马带一组人去取远在百里以外的一些粮食。自己是七营的营官,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