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卫统领,姓吴名刚!”
“吴壮士莫非就是月宫里的那个吴刚?”袁守诚虽能掐会算,但他所能知晓的不过沧海一粟。
“正是!”吴刚并不认为自己的以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言来中气十足,“袁道长,快到了吗?”
袁守诚道:“还早着呢,远在百里之外!”
“不能像这样走下去!”吴刚托住袁守诚,驾阴风片刻已至百里之遥处,袁守诚指向山下的一座大古墓,“女鬼就在里面。”女鬼一见苗头不对,化阴风逃至古墓,惊慌失措地冲进内室,“郎君救我!”
床帐内随即响起一阵慌乱的窸窸窣窣声响,从中奔出一个衣裳不整,秀发乱蓬的亮丽女子,双手抱胸而去,紧接着床帐被高高挂起,一玉面朱唇的男子端坐在床榻之上,“娘子,何故如此惊慌!”
女鬼急急走了过去,“郎
君,你可要救救妾身。”
男子将她抱入怀里,亲了再吻,“不急,行乐方是第一位的。”却闻轰声巨响,震墓欲塌,将坟穴里的女鬼吓得全躲向男子身后,古墓被吴刚神斧对半劈开,待尘埃落定,只见对面卓立一俊俏男子,其身后的一干女鬼当中的其中之一正是那逃脱的女鬼。
男子不愠不火打开折扇,平声静气道:“在下可是有何相得罪之处?”
吴刚道:“你没有,但你身后的那个女鬼有。”男子嘻嘻一笑,逐一点过其身后的女子,“是她?是她?还是她?她们都是鬼,我也是,你们也是,只除了那个牛鼻子老道不是,不清楚你究竟指的是哪个?”吴刚就**起,袁守诚将他拉往旁侧,“此鬼道行高深,连老道也看不透彻,然观他家园被毁仍气定神闲,修为必在你我之上,切忌鲁莽行事。”吴刚不服,“你要是怕了他,一边呆着去,看我怎么捉他回姥姥书院交差。”撇下袁守诚,行至男子对面,“速速报上名来,我从不抓无名之辈。”
男子似乎天生好脾气,指了指他自己,“我,复姓东门,单名一个庆字。”指了指身侧女鬼,“她,吾之娇妻,姓潘名银莲。”指了指身后一干女鬼,“至于她们,记不清了,哎的一下呼之即来,实在无可奉告,想抓我们吗,我看还是免了吧,你得回去再修炼几百年,好言奉劝到此为止,送客!”
原本畏缩在他身后的女鬼一反常态,于空地上摆下阵式。东门庆指点道:“姹女求阳阵,保证让吴刚你欲死欲仙,欲罢不能,黑日梦没完没了的做。”
“你们在这守着,不得放走一个女鬼,待我前去破他的鸟阵。”吴刚抖了抖神斧,杀进阵去,却不由得傻了眼,见到的个个都是貌若天仙般的裸女,花枝招展的向他扑至,唯一能做的就只是紧闭两眼抡斧胡劈乱砍。东门庆看了会儿,收折扇招美女,入墓去了!剩下吴刚独自一人仍在奋力地与空气厮杀。“吴壮士!”袁守诚待唤到第十六遍才将吴刚唤醒,“女鬼呢?都被我砍杀了吗?”当真是黑日做梦,阳间的人才白日做梦,鬼是见不得阳光的。随传随到道:“她们毫发未损,都回墓穴里去了。”这时,只听里面传来东门庆的语声,“天作帐,地作床,多谢了,吴刚,不给钱也做苦力,免费替我开了扇天窗。”
“欺人太甚!”吴刚大怒。墓穴里又传来东门庆的风凉话,“非也,汝非人,鬼也,应改为欺鬼太甚,孺子可教否?”继而嬉戏尖叫声嗲声嗲气乱作一团,吴刚几度持斧欲冲进去杀它个片甲不留,却又生恐撞见不堪入目之情景,恨恨作罢。“吴兄,人生难得几番享受,鬼者亦然,进来同乐否,为兄慷慨让几个娇滴滴给你,很忍痛割爱的,不枉你白跑一趟。”乍一听,乃敬且赞,细一想,尽皆挖苦嘲讽,全不将吴刚看在眼底。“气煞我也。”吴刚几曾受过此等奚落,持斧就待找东门庆拼命,却被扫把星、随传随到死死拖住,休想迈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