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到时再来带她出门。而荣霜在可以幻化成成~人之前,再也不能以之前那个小姑娘的样子示人。
荣霜似乎对这个一点也不在意,就连饭也不用吃,孟华州这才知道她其实根本用不着吃东西,只是觉得好奇才尝试的。
之后便是除了上朝,荣霜都伴随着孟华州出入,时而是他头上发簪,时而是他剑上剑穗,时而是他腰间玉佩,时而也可能是他衣衫上一缕丝线,似乎她挺乐于这样玩的。
以什么样的形态跟随他,要不要跟随他,全屏荣霜的心情,有时孟华州要趁没人的时候悄悄的问,才知道她藏在哪里。有时又要回到书房,才知道她老人家心情不好没出门。
这样孟华州在一般见客,待客,办事也好,基本上荣霜都会跟着。
待到晚间回到书房,荣霜就会问出一天下来积攒的疑问,又或者荣霜并没有什么觉得好奇的,可是孟华州觉得需要给她讲明的,就会不厌其烦的说给她听。
后来有几次,荣霜不及等回到书房,看到了就问他,把他吓出一身冷汗,后来才知道那声音只有他听得到。
只是他并不敢直接回答,以免被当做神经病。
孟华州讲的规矩多,礼数多,最要命的是重复的多,就算不出门,也是在书房里看书,看书时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更要给荣霜讲道理。
荣霜往往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越发懒得跟他出门,后来干脆一直躺在桌子上睡觉也不出去。
孟华州开始很担心自己一时没看住,她就走了或者遇到麻烦,最怕的是她去作恶,但他又不敢表露,有了几次之后发现荣霜真的是不跟着他就在书房里睡觉的,渐渐地才逐渐放了心。
孟华州虽然想要引导她,在心底里还是很敬畏她,在和她还没有达到可以称得上默契之前,跟她的交流他还是略带小心翼翼的。
此时的孟华州还不了解,作为妖类,可以无视世俗无视礼法,却对承诺都是十分看重,只不过这一点是在多年之后,发生了太多的大事之后才体会到的。
荣霜可不知道他这些担心,开始只是觉得孟华州很真诚,也不大像其他人类那般无趣,但是日子久了就觉得这个老头很唠叨,总是管着自己。
她成妖前虽也很少走动,不喜欢在外漂泊,正好住在他家里,化作一方砚台后反而比人形时更安静。
也不喜欢孟老头对自己的约束,于是烦他的时候就自己待在屋里,反正千百年来她都是一个人待着的。
至于荣霜到底是什么妖,因为越来越嫌他烦,懒得跟他说话,就更加不会主动告诉他。孟华州不敢问,至少现在不敢,只想着来日方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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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散朝时,宰相楚战拦住了孟华州,“华州兄,听说你府上住了个神医?”
楚战与孟华州一文一武,端得是当朝帝君的左膀右臂。
两人私交亦是甚好,此时他这么问,孟华州当即点头:“正是,楚兄为何有此一问?”
楚战叹了口气,“小女病重,请了这朝中太医,民间郎中众多,皆无良法,想起华州兄似乎曾提过的神医,特来求请啊!”
孟华州闻言,甚是着急:“竟如此严重?!楚兄怎不早说!且先各自回家,我到家立刻便求了莫神医到你府上去!”
待到孟华州回府,到书房换了身便装,告诉荣霜事情缘由,荣霜便化作他腰间玉佩要一同前去。
孟华州只说相府不比自己家,到了那边别乱跑,到了走的时候找不到你就不好了。
荣霜都应着,能去新的地方,她一般都比较有耐心。
然后又亲自去寻了莫声棋,把事情一说,也是医者父母心,莫声棋当即携了药箱便跟着去了宰相府。
待到了相府,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