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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莫靖言翕了翕嘴唇,喃喃道,“我和你一起,去找少爷吧。”
“也好,那你去。我先看看徐老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楚羚点头,“之后你就在医院等着吧……我们这些人里,昭阳最想看到的,就是你,还有少爷了。”说到最后,她眼底又涌起一层水雾。
莫靖言一路小跑,四下寻找邵声。小腹微微坠胀着痛,她脸色发青,用手心捂着,咬了咬牙,一层层楼找过去。终于,在手术室外的楼梯转角,她见到了席地而坐的邵声,他埋着头,身上还沾着斑斑点点的血渍。莫靖言放缓脚步,一点点挪过去,心也一点点变凉。她蹲在邵声面前,手搭在他小臂上,声音颤抖,“他,知道了?”
邵声没有抬头。他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石化了一般。二人仿佛沉默了几个世纪,然后他缓缓点了点头,闷声说:“是。”
蜿蜒的白河流过嵯峨青山,河谷散布着三三两两的村落。公路旁的一处农家院背倚巍巍山峦,俯瞰玉带似的河流。方方正正的院子里支起了烤肉架,大块的羊肉和鸡翅在炭火上滋滋作响,渗下的油水带起一簇簇桔红的火苗。家养的大狗被烤肉的香气吸引,摇着尾巴在烤架旁旁转来转去。露天摆着一张圆桌,十来位意气相投的岩友举杯畅谈,说起当年在全国攀岩比赛上的相识,赛场上一决高下,赛场下惺惺相惜,不知不觉已是星河浩渺,弯月如钩。
每个人都已是微醺,有人拍着邵声的肩膀,“你这要是去了巴西,绝对会后悔!我打保票,这一带在未来三年、五年内,会出现一大批非常棒的线路。开线、首攀这些事儿,统统轮不到你了。”
“我只是去一年,最多两年。”邵声笑笑,“轮不到我?有本事,你两年内把附近十几公里的岩壁都开成线啊!”
又有人凑过来,揽着邵声的脖子,“这小子啊,过不了多久就得跑回来,他现在身边肯定有人啦。”
“当然有,这不是你们一群?”
“我说的是姑娘。”爆料者促狭地笑,“少爷刚才换衣服,t恤上有一根长头发。”
邵声笑道:“谁知道是不是挤车的时候蹭上的。”
“诶诶,狡辩了不是?衣服叠那么整齐放在包里,怎么蹭上啊?”
何仕一拍腿,“哦对,去年你过生日,那个粉袋,绣着一个‘少’字的,到底是谁送的?大周你还记得吧?”
大周举着一串鸡翅,一边咬了一大口,一边点点头。
邵声还欲解释,已经有朋友举高了酒杯,你一言我一语哄道:
“算啦算啦,这事儿有什么可讨论的啊。人不风流枉少年啊!”
“还是在国内找个姑娘好。去了巴西可得小心,就算你体格好,洋妞咱也耗不起呀。”
“去去去,想泡洋妞你们自己上,可别扯上我啊。”邵声笑骂。
傅昭阳点头道:“就是,少爷不是那种人。”
众人笑,揶揄道:“少爷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你不是真喜欢男人吧!”
“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一身腱子肉,烤了好吃。”邵声斟满一杯酒,“都别废话了啊,那边还有好几斤羊肉,赶紧吃别浪费。”
有人在门边两棵树上架了一条几米长的尼龙扁带,吆喝着众人来尝试,看谁走得最远。邵声已经带了几分醉意,摆手推辞,被朋友们拉扯过去,“就是喝多了才上去走,那才有腾云驾雾的感觉。”
傅昭阳拿过桌上已经凉了的肉串,放在烤架上加热,回身时众人已经出了门。他正要加入围观的行列,听到桌上传来手机短信的提示音。他拿起来,发信人是“莫莫”,写着;“我不会变成中队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