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焕心里的话没法子对徐家的人说。也不好意思对魏涯说,思来想去,觉得告诉伯让也好,便把自己和晏静宜吵架的事说了。
伯让听了反倒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呢,怎么闹成这样,上次也是为了这件事吧?”
徐景焕闷声道:“我倒不觉得我哪儿做错了,把什么都办好,让她万事不用操心。难道还有错么?她不仅不领情,反而攀扯上别的原因,我一想起来就生气。”
伯让拍拍他的肩膀,很有些安慰的意思:“你要知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你这样的,就适合娶一个娇娇的小女儿性子的人,依赖着你。这样你才觉得踏实。”
徐景焕没做声,他才不喜欢娇气的人呢,就是妙筠,也不是一个娇气的人,不过依赖他?这倒是不错,本来嘛,做妻子的依赖夫君不就是天经地义的吗?
若不是这样。不是那个夫君没本事就是夫妻俩不和,这有什么好的?
伯让笑道:“若是哪一天,你也遇到了一个让你心动的人,你就不会说这个话了,她笑你会跟着高兴,她哭你会跟着难过,她说什么你都觉得好,事事都按着她的意思行事。”
徐景焕笑道:“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就是妙筠,我也不是事事纵容。”
伯让叹道:“现在和你说自然不信,等你遇到了就知道厉害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可不是唬人的话。”徐景焕天生就对这些情情爱爱的不敏感,闻言只当伯让随口说说,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发愁晏静宜的事该怎么解决。
要说错,两个人都有错,一个巴掌拍不响。徐景焕知道晏静宜正坐月子呢,自己应该做小伏低,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可晏静宜这么小心眼也让他十分恼怒。有心冷着她。
要说和离,且不说两个人的婚事是先帝钦旨御赐的,没法子和离,就是能和离,家里老太太也不会愿意,估计能一巴掌把他拍死,又有儿子在那儿,也不能让儿子还没满月就没了娘吧,还有妙筠,到时候肯定十分担忧,她又怀着身孕,万一动了胎气可怎么办?
思来想去,和好是唯一的办法。
可让他低头认错好说,让晏静宜还能跟以前似的就难办了,他知道晏静宜要的是什么,无非是把她放在心坎上,什么事都和她有商有量的,最好时不时的甜言蜜语耳鬓厮磨一番,可徐景焕做不到,别说做了,光想一想就觉得肉麻。
他希望晏静宜别纠结于这个问题,如今孩子也生了,正是该高兴的时候,夫妻俩闹起来只会让人家看笑话,不光笑话他,还会笑话徐家,可晏静宜能不能理解还是个问题。
越想越愁,酒一杯杯的喝下去,伯让赶忙拦住:“我这酒可不是叫你糟蹋的,要存心喝醉了,我叫人抬一坛子烧刀子来。”正说着,外头小亭子的声音传了进来:“皇上,皇后娘娘过来了。”
伯让赶忙叫人把酒撤了下去,又让徐景焕到后面歇着,暂避一下,徐景焕也不想让徐妙筠担心,便躲到了后面。
徐妙筠进来时却闻到一股酒味:“你喝酒了?”
伯让尴尬笑笑,道:“小酌两杯罢了。”
徐妙筠也没放在心上,道:“再过几日便是贞贞出嫁的日子,你说我送什么好?”
伯让笑道:“库里那么多东西,挑些好的送去便是了,这也值得发愁?”
徐妙筠嗔道:“贞贞可是我的好姐妹,怎么能随便糊弄?”
伯让笑道:“那你觉得送什么好?前两日冯大人也说起这件事,冯家就一个女儿,冯德又是皇祖父的伴读,一辈子忠心耿耿的,这个体面得给,我已经写了一幅天作之合的字准备到时候送去做贺礼的。”
徐妙筠道:“那我可送些什么好呢?囡囡说她叫人准备了一副头面,到时候送去便成了,我说也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