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优秀的家庭”的姑娘,并且比他小35岁。显然,他的的确确真正地陷入了热恋,他和乌莉一同度过空闲的每一分钟,他帮她做作业,在她通过中学毕业考试后送了她一辆二手的大众车。他的私人助手和亲信马塞尔·赫普把所有这些细节都记在了他的日记里。
施特劳斯是一个“自我矛盾”的人:他非常爱他的三个孩子,他和妻子玛丽安娜深深地结合在一起。他是一个天主教党派的主席,终生信奉“基督教道德法则”。然而,为了和乌莉生活在一起,他看起来却准备好了去面对丑闻,并且放弃一切。“那就意味着他的政治死亡,从此他就不可能东山再起。”35年后,他的政治同道弗里德里希·齐默尔曼说,他自己也有关于基社盟对顶尖政治家离婚是作何反应的痛苦经历。最终,施特劳斯还是放弃了。马塞尔·赫普在他的日记中写道:“当他和乌莉分手时,他流出了痛苦的眼泪。”这当然不仅关系到乌莉还是家庭的问题,还关系到施特劳斯作为顶尖政治家的存在问题,关系到在权力中心的去留问题。但大联合的时代已经结束——在赢得联邦议院选举后,1969年10月21日,维利·勃兰特在联邦议院被选为新总理。所有主要的政治家都起立祝贺勃兰特。只有施特劳斯像被钉在座位上一样坐着没动,在一种惊愕的状态下发愣——勃兰特偏偏到达了施特劳斯朝思暮想的位置,登上了政府首脑的宝座。这一刻,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的生活目标落空了。“施特劳斯不再是个有前途的人了。”《南德意志报》写道。这是一种双重的痛苦:为了不放弃他在这个权力中心的位置,他放弃了乌莉,而现在他又被清除出了这里。 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的风格又一次改变了。如果说他在当财政部长的时候表现得适度而有分寸,让他的对手都大为吃惊的话,那么现在他毫无分寸的言辞甚至使他的朋友都感到震惊了。“谁要是阻碍我得到权力,我会杀了他。”据说在酒精的影响下,他曾在小范围内说过这样的话,虽然人们不清楚他当时的表达是否真是这样。施特劳斯了解台下的日子,他怀念被人欢迎和拥戴的时光。就像当初在帕绍,当他走进尼伯龙根大厅的时候,人们都用崇拜的表情看着他,虔诚地和他握手,就像进行一场宗教仪式。他讨厌作为反对党的生活,这种无尽的等待让他不胜其烦。但终于他找到一点小小的快乐:他在世界上还挺有名——这点倒得感谢奥格施泰恩和他的同伴们。他现在最愿意干的事情就是和玛丽安娜一起出访,这里见一个沙特王子,那里见一个柬埔寨公主,还和极少再接见其他人的老年毛泽东握手,同地球另一端莫斯科的对手进行争辩。这搞的可是“大政治”。他同样重视葡萄牙、西班牙、希腊、甚至智利的右翼独裁者。当然他还远远不是个法西斯主义者。不管是毛泽东还是皮诺切特,他当然只去见那些与他同样狂热的莫斯科反对者。
皮诺切特在1977年要授予他一个荣誉博士头衔,他便去了圣地亚哥。据当时在场的埃里希·李德尔说,在那儿的时候,皮诺切特要感谢他“把南美洲从共产主义中解救出来”。施特劳斯和皮诺切特甚至用了很长时间来讨论宪法的开头——“人的尊严不可侵犯。”真是恐怖的一幕,皮诺切特曾对上千人施以酷刑并使其中的许多人“失踪”。1977年9月,汉斯·马丁·施莱尔被恐怖组织“红军派”谋杀。 一个月后,“红军派”又劫持了一架汉莎航空公司的飞机,目的是想让他们在施塔姆海姆身陷囹圄的头目获释。那是一个歇斯底里的时代。玛丽安娜在慕尼黑一栋高楼里买下了顶层14楼的三套住房。现在施特劳斯家住在那里,远离普通的生活,因为玛丽安娜害怕。自从她和丈夫结婚,虽然她已经习惯了他“被诽谤中伤”,但现在在这种全国都被恐怖组织袭击的情况下,危险更近了,丈夫或许会有生命危险——甚至是孩子们。这里安全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