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走的马儿还是头一回见识到。
过了吊桥转个小弯就是居住地,大伙儿在张大人的妥善安排下,各自休息去了。而此时,离天亮已不足半个时辰。
天色微明,山里初秋清晨的凉意袭上心头。雷小月抱臂坐在屋前的一块大岩石上,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单纯地吹着清晨的山风。连夜奔波,惊吓交加,如今安全了。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虚无的心情莫名其妙地让她难以安眠。同屋而眠的子影,飞雪和云扬几乎是沾床就倒头熟睡。小家伙估计是惊吓过度,还做了恶梦打呼噜梦呓。
“凌姐!”
“忘尘?你没睡?”雷小月回头看到披着衣物走过来的忘尘,皱眉。“睡不着!”忘尘苦笑连连,明明累极,却无法入眠。真羡慕冷月和无双香甜的沉沉睡脸。
“大病初愈,不要沾染风寒之类的才好。”雷小月上前将忘尘随意披在身上的外衫拿下来,示意他伸手套上,披着哪比穿着暖和。“要不要陪我转转?”
“嗯!”
俩人顺着屋前的小道一直往山顶上走。上山的小道两旁又有不少的小道通往平缓的地方,那儿都建有住人的木屋子。他们先前住的地方处于半山腰,几乎是所有屋子的最下层。
山道上守夜的人看了他们一眼,没说什么继续站他们的岗。
顺着石阶而上,待走到山顶时已是气喘呼呼。天色此时已是大亮,晨曦万丈。一路走来,雷小月发现这地方并不似一个山寨,倒似一个易守难攻的结实要塞。仅有两条下山的山道,一条是吊桥,那条路唯一的去处就是那条地下河。另一条像难以上青天的蜀道,通向何方就不太知晓。
这里的居民也不似一般的盗匪或是山民,倒比较似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兵器,各为其职的守备方式,人的体魄站姿,甚至大清早就出来操练的方式,无一不似。触之所及,竟然有千人之多。这还不包括那几十个正在蹲马步、练剑的孩童和这里的妇人,姑娘家。
雷小月深深地吸了一口山里清晨的新鲜空气,薄薄的雾气随着山风在山涧翻滚着,时上时下,时左时右。呼!郁闷的心情似乎随着废气排出。“心情好多了!”
“说的也是!”忘尘张开双臂,闭目感受着这清凉的空气,重重吐气之后回应道。世间多少事,转眼成云烟。悲也好,愁也好,放宽心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雷小月转身回头时惊呼出声,抹着额上的冷汗。原来身后的不远处居然有一座孤坟。这种东西,没心理准备论谁都被吓一跳。
忘尘生母
“爱女肖笙儿之墓……,父肖忠诚立……肖忠诚?”忘尘念着碑文喃喃自语。“肖忠诚?……肖将军!怎么会这样?这墓居然是肖妃之墓。”
“忘尘?”雷小月不解地看着脸色大变的忘尘,他居然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摸着那简短的碑文未起身。
“肖妃娘娘——!我是若辰,你生前最疼爱的若辰……”忘尘哽咽着喃喃自语。
雷小月听着忘尘的喃喃自语大吃一惊,一个皇帝的妃子怎会葬在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心中疑问重重。片刻之后,扶起情绪稳定下来的忘尘坐到一块石头上。
忘尘吸着鼻子,才缓缓道来:“肖妃是我父皇的嫔妃之一,她是名将世家肖将军的女儿。她长得很漂亮,性情又温柔,对我很照顾。相比对我冷淡,不闻不问又喜欢争权夺宠的母妃,我小时候比较喜欢亲近她。可惜在我六岁那年,她突然暴毙身亡了。父皇的后宫佳丽三千,一边抬进一边抬出,我唯一记得的人就是她。像我母妃的闺名我都不晓得,唯独记得她未出阁前的名字。”
“暴毙?”
“前一天我见到她时,还好端端的,怎会一夜之间暴毙?”忘尘苦笑,“她是被人害死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