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迭地应了一声,“哦!”
也无怪世仁生气,应该没有哪个男人乐意自己的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脱衣服的。况且,世仁记得清清楚楚,尚月今天一共就没穿多少层,还多是真丝亚麻质地,脱与不脱,都是诱惑呀。
正玩得起兴的尚月突然被人拉住胳膊,当即就要甩开来人,可梅子锲而不舍的精神实在可畏,差不多已经吊在尚月身上了。
梅子在尚月眼前摇摇手上的手机,脸皱得像被晒蔫儿了的茄子,不断变换着口型——“我”、“哥”、“威”、“胁”、“我”。尚月也垮下脸,用手捂住听筒,数落起梅子。
“不是让你好好说话么?!”
“嫂子,你也知道的,我是无产阶级,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哥那个地主太残忍了!”
“那你这个月的外快就没了!”
“不是,你们夫妻俩闹,凭什么我这个小姑子受气啊我!”
……
世仁在电话的另一边很想提醒那两个女人低调一些,可是无济于事。
尚月将手上的牌一掩,接过梅子手里的手机,“是我,怎么了?”
语气自然而然,老道娴熟,可见尚月对于世仁这种突然来电应付地相当有水准了。
“没什么,想跟你一起吃午饭,你的电话打不通,我就打了梅子的电话。你们在几楼?”
“你现在在哪儿?”
尚月从高脚椅上跳下来,完全没了方才的悠然,一旁的梅子也跟着紧张起来,当然梅子担心的她的经济生活。
世仁笑笑,“怎么这么紧张,我不过就是问问你在几楼而已。”
“你不废话么,你现在在哪儿?!”
笑,也是大有不同的。
尚月直觉世仁现在是阴气阵阵,八月的天儿忽然就冷了。
“托你跟梅子拖延时间的福,我差不多到了。”
世仁的公司到宏盛俱乐部,开车不过十几分钟的事儿。
“你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
“不是,钢炮儿是司机,我觉着你可能需要个帮手。”
“钢炮儿也来了,那好,我们在四楼!”
尚月的情绪转得快,尤其是一听钢炮儿到了,心里立即就有底了,原因无他,钢炮儿在M市各大消费场所都是有名的玩家。
“尚月,你是想留下司机?”
“杨世仁,这一刻,姐就是想留下司机!”
世仁凌厉眼风飙向一边儿,驾驶座上的钢炮儿虎躯一震,故作自若地继续开车。
“剥猪猡就这么好玩?”
“杨世仁,那就看你的兴趣所在了。”
尚月一扫牌局,止不住笑出来,“你们到了就直接上四楼,不跟你说了。”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世仁合上手机,脸上的笑影还未消散,耳边立时响起钢炮儿的调侃,“杨世仁,你老婆跟人玩剥猪猡?哇哦,我还以为你们晚上的时候在卧室里玩呢……哈哈哈——”
“钢炮儿,听说你家的小女朋友今年必修尚月的课?”
世仁对于钢炮儿的调侃泰然处之,只闲闲地回了一句,立时见效。
“别别别,对于尚教授,我们都是可以信任的,世仁咱也是兄弟多少年了,你不能怂恿尚教授以权谋私犯错误啊,万一她真狠心让我家小朋友挂了科,那还不得我哄,用什么哄?肯定是拿钱哄!我不是给你打工呢吗,你看,咱这可是心连心,你不能不厚道啊!”
钢炮儿心中腹诽,果真是地主,一天二十四小时候着,还得受这种剥削,地主和资本家可不就是一个性质么。
“条件很简单,他们让我老婆脱一件,你就让他们脱光。”
“尚教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