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夢,那是好事。」劉老婆子笑著道:「證明府里沒什麼事值得老夫人操勞的。」
「這話對也不對。」顏盈同樣笑著說道:「都說夢是一中預兆,預示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我從來深信這點。可惜最近都不怎麼做夢了,讓我好不煩惱。」
這話讓劉老婆子都不知道怎麼說了,只得微笑再微笑。索性顏盈只是偶爾失眠,等再次連喝幾口溫水,就去睡了。
當真一夜無夢,只是早上起得很早。幾乎天沒怎麼亮,顏盈就醒了。
顏盈一醒,守夜的丫鬟立馬清醒,趕緊招呼其他的丫鬟,倒水的倒水,遞毛巾的遞毛巾,總之各中伺候,伺候顏盈更衣梳妝。
這時候才過去了小刻鐘,梳洗後,顏盈穿著一件深褐色吉雲紋路的衣袍,手腕上沒有挽著玉鐲,但是戴了一對燒藍描金蝦須手鐲,氣勢不凡的坐在太師椅上,慢慢的喝著茶。
趙氏、王夫人、唐氏三位孫媳婦一來,看到的便是顏盈如此做派,貴氣逼人。
趙氏神色如常,王夫人和唐氏倒是有點點不自在。
顏盈瞄了她們一眼,就將茶盞擱下。
「既然回來了,就好好過日子吧。老大媳婦,一會兒用了早膳你留下,祖母正好將管家權移交給你。」
趙氏點頭稱是。
沒一會兒,早膳便擺了上來。
以清淡為主。早膳主要是清粥小菜,燕窩等。
三位孫媳婦都跟著吃慣了,哪怕趙氏跟著賈赦到了金陵住了幾年,飲食方面還是以清淡為主。
不過吃的時候,三位孫媳婦都打破了『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紛紛說起了一些趣聞。當然,主要是趙氏在說,畢竟只有她選擇跟賈赦一起去金陵。雖然有趙家人就安置在金陵祖宅的關係,但也算趙氏願意和賈赦同甘共苦。
顏盈全程沒怎麼插言,只笑語盈盈的聽著。
時不時點頭附和,到最後早膳用完,王夫人、唐氏依依不捨的離開榮禧堂時,顏盈依然保持謙和疏離的微笑。
趙氏留下了,祖孫倆卻沒說什麼私房話。
因為不合適,更因為沒必要。顏盈交代了幾句,叫管家權全數交到趙氏手中後,讓趙氏趕緊將該做的事情都一一理順,就以人老乏力需要多休息為由,自去歇息。
趙氏是位十分能幹的大婦,溫柔端莊賢惠那款兒的。丈夫說的,長輩吩咐的,從來都一絲不苟的執行下去。
像這回,趙氏就幾乎廢寢忘食的花了幾天時間,將府里的一切都理順。只不過趙氏的運氣好似有點點不好,這不才剛渡過接手管家權時應該有的手慌腳亂,就出世了。
先是三房賈牧、唐氏所住的梅香園的炭供出現了問題,接著送往賈政、王夫人所住的梨香院吃食又出了問題,害得趙姨娘見紅,好懸外邊濟民堂的坐堂大夫及時趕到,不然趙姨娘這投胎只怕是保不住了。
趙氏那是又急又氣,倒不覺得是意外,而是某些人有心算計。
這……幸好沒出事,不然豈不是在家裡的老祖宗面前落了一個管家越來越差勁的名頭。
「趙姨娘那屋……罷了罷了,即使不想管,看來也是不得不管了。」顏盈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只得叫來王夫人敲打幾句:「想來老二媳婦你也是個聰明人,有些事情即使沒有證據,可太明顯了就是你的錯。」
「老祖宗,你冤枉孫媳婦了!」王夫人還想狡辯,顏盈直接聽都不想聽。擺擺手,徑直說道:「行了,你嫁給老二也有幾年了,你是個什麼樣兒的人,祖母還不清楚嗎?記住這裡是榮國府姓賈,可不是你王家。祖母想,老二家的,你應該不想祖母去你家,跟你父母好好談談教養問題吧。」
王夫人頓時慘白一張臉,說難受又不難受,反正就跟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