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了,我算明白了,大道理跟你是講不明白的。」賈政難掩鄙夷的道:「我只問你,如果王家遭了如趙家一樣的難,你是希望我像大哥一樣出手搭救呢,還是希望我迫不及待的劃清界限?」
王夫人愣住了,雖然她這個人自私自利,但如果她的娘家出了事,怕也是希望丈夫幫一把,而不是迫不及待的劃清界限。
「瞧瞧你都這樣想,有什麼資格說大哥腦子有病?」賈政著實看不上王夫人,出了她自私自利卻鼠目寸光外,更有她模樣兒只算清秀,卻偏偏喜歡穿紅掛綠的原因。
哦,現在還多了不知所謂,喜歡亂嚼舌根的毛病。
「我不是想著大哥這麼做,會對榮國府產生影響嗎。」賈政的話就像大耳光,將王夫人臉都扇腫了。王夫人可是哽了好久,才支支吾吾的說道:「雖然說分了家,可吃的卻是一家飯。要是大哥的舉動惹惱了皇上,我們二房豈不是要跟著吃掛落。」
「你怕是忘了府上還有祖母在吧。」賈政沒好氣的道:「不說超一品國公夫人的誥命,祖母身上還有安國公主的封號呢。當今皇上可是祖母的侄兒,要稱祖母一句姑姑的。」
王夫人眉眼一陣跳動,好半晌才支支吾吾的開口:「妾身這不是忘了嗎?」
「忘了?那行,現在你且謹記。以後行事少說多做。」
賈政沒好氣的說教王夫人,正說得興頭,就有丫鬟敲門。
「二爺,老祖宗有事讓我來請你。」
「你自己好生想想。」賈政轉而丟下這句話,徑直跟著丫鬟離開梨香院,去了榮禧堂。
去的時候,賈赦也在。不止賈赦在,就連隔壁的賈敬也在。哦,還有賈牧。
「祖母,可有什麼要事?」賈政行禮問安後問。
「最近朝廷局勢有些不安穩。」顏盈等人來齊了後,才幽幽的說道:「老大襲爵之後就以祭祖為藉口,帶上趙氏回金陵小住幾年再說回來的話;至於老二、老三,今兒早上進宮,祖母豁出這張臉不要,求著皇上給你們安排了外放的官職。不高,七品縣令的官職。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老二、老三出去避避風頭。」
頓了頓,顏盈瞄了瞄眼巴巴看著自己的賈敬,也不忙著說話,只道:「至於敬侄孫,好歹考中了進士,仔細運作一番,和老二老三一樣,求個外派的官職,在外地躲個幾年吧。」
「那穆氏(太子外室)……」賈赦莫名覺得憋屈的道:「真的要讓她掛貴妾的名頭?」
「什麼貴妾,姨娘。知道什么姨娘嗎?」顏盈破口大罵道:「妾通買賣的姨娘,可不是上了家譜的貴妾。」
冷不丁被祖母吼,賈赦突然就有了小委屈的情緒。不過知曉祖母是真心為了他好,小委屈不過三秒,很快就過了。倒是還說:「祖母說得極是,給他一個姨娘的身份,也算對得起先太子殿下了。」
先太子金屋藏嬌養外室,而不是將穆氏接回府上,給個選侍的身份,自然是因為穆氏出生很不好。
不好到哪種程度呢,比樓里的小姐姐們高貴不到哪裡去。
純粹就是個私娼。
而說來也是搞笑,最近幾年,賈赦這位太子伴讀之一,之所以和先太子關係越發疏遠,就是因為穆氏。因為賈赦始終覺得,穆氏的出現太過於戲劇化,就好像見不得先太子好的人,故意設的仙人跳。
可惜先太子不信,還因此和賈赦吵了幾句嘴,賈赦什麼脾氣啊。自小被顏盈寵著長大,性子自然是驕縱得理不饒人。
先太子不聽人勸,沒關係啊,他自我疏遠先太子不就成了嘛!
反正那時候賈赦就覺得太子耳根子軟,以後怕是要玩。沒曾想才幾年啊,就硬氣了一回。
但還是傻,就沒想過自刎證清白的事兒,會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