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在作死,還沉浸於他的母后賢惠大方的幻想中。如無意外,趙曉真敢這麼幹的話,絕對會被顏盈修理得半死不活。
對於顏盈來說,『勞心勞力』的當了幾年的皇后,是時候選擇放鬆一下,比方說太湖游舟,忽悠趙禎儘可能的多作畫,然後往空間裡一放。
要是以後,唔,遇到一窮二白連吃飯都成問題還欠了一屁股債的時候,可以將趙禎以及……宋徽宗的真跡拿出來拍賣。當然前提是,穿越到的現代都市位面世界,有宋朝……
不然。嘖。還是金銀珠寶靠譜一點。
這是顏盈最樸素的想法,升值成為太上皇后後,國家大事自有趙曉這個受她影響很深的年輕帝王處理國家大事。事實上,北宋初期,經濟蓬勃發展的同時,軍備力量還是挺不錯的。
之所以給周遭國家『羸弱』的影響,還是怪大宋從君王到臣子都很從心(慫)。像趙曉還沒有登基為帝、顏盈還當著仁宗皇后時,大宋與西夏那回,明明是大宋打贏了。偏偏有人不止膝蓋軟,屁股還歪得很。
幸好主戰派的名臣很多,貪官污吏有是有,但數量上還壓不過好官。不然像宋徽宗時期,那中樞朝廷可真的是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包括耗子,都沒有一隻飽飽的。
所以說幸好……
幸好宋仁宗耳根子軟歸耳根子軟,到底運氣不錯手下基本都是好的,幸好繼位者是深受顏盈影響的趙曉。正是因為趙曉繼位,而皇后楊幼嬋又是出自真·將門的楊家。
年齡上有三歲的差距無所謂,重要的是楊幼嬋能夠壓制住趙曉時不時就會無比飄逸的思想。認真想想,還真是般配得不得了。
遠在太湖,正拿著魚竿準備乘坐船隻垂釣的顏盈,突然打了一長串的噴嚏。
「怎麼了?」趙禎關懷的問。
顏盈:「定然有人背後提起我。」
趙禎:「哦?」
顏盈:「定然是曉兒在背後念叨。」
趙禎:「最近前線吃緊,估計曉兒動了『御駕親征』的心思吧。」
顏盈挑眉,表示很詫異的道:「夫君猜到了?」
趙禎:「其實當初我初初當即之時,西夏、吐蕃諸部屢屢犯我大宋邊關時,我就想過御駕親征。只不過群臣沒一個贊同的,我就……」
「幼嬋會勸阻曉兒的。」顏盈笑著說道:「我離家汴京之時,幼嬋已經懷孕五個月有餘。兩國交戰,打的是經濟人力資源,打的是時間。沒有個月,別想看到結果。而且說實在話,為帝者『御駕親征』參與戰役的話,真正起到的作用還不如坐鎮後方,遙控指揮前方戰局。當然,這裡面還有個前提就是為帝者懂文韜武略。要知道打戰,別的不怕,就怕上位者不懂卻偏偏要瞎指揮一通。」
趙禎深以為然的點頭。
趙禎除了寬厚仁和外,其實還有一個優點。那就是頗有自知之明。對於自己有幾斤幾兩重,還是有點ac數的,不會去做自己能力外的事情。
比如說御駕親征,再比如說……
「希望曉兒不動御駕親征的念頭吧,不然真·派人來接我們夫妻倆回去暫管國家大事,我非得抽他一頓不可。」
趙禎深以為然的點頭。
與此同時,遠在汴京皇宮的趙曉,開始接連的打噴嚏。
「完了完了,一定是母后在罵朕。」趙曉抹了一把額頭上根本就不存在的冷汗,故意用哭唧唧的語氣道:「不就是不准『御駕親征』得留在後方坐鎮嘛。行,朕不聽話留京總成了吧。」
左右伺候的內侍不敢接話,而趙曉本來就是自言自語,根本不需要有人接他的話。過了一會兒,有宮人來說皇后娘娘有請,才回延福宮不久的趙曉又屁顛屁顛的去了移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