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好,奴婢和銀瓶都謹記於心,只是夫人,奴婢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顏盈美目一閃,開始拱火道。
李夫人瞄了她一眼。「主僕一場,有什麼話不好說的,你儘管說,本夫人不會和你一般見識的。」
顏盈抿嘴,湊近李夫人,在她耳旁淺淺的說話。「夫人久未懷孕,老爺又喜歡香的臭的都往榻上拉,這年來陸陸續續納了多少姨娘卻一個未見有孕,夫人就沒發現問題嗎?」
李夫人先是一驚,隨即一深想卻有一種如夢初醒的感覺。
「你是說……」李夫人若有所思的道:「老爺他……」
「這只是奴婢猜的,具體如何,還要夫人想法查證才是。」顏盈語氣淡淡,一副為了李夫人好的語氣,繼續低聲道:「如果真是奴婢猜測的那樣,夫人可要早做準備才是。」
李夫人不由自主的點頭,心中對顏盈又添了幾分好感。當下便好心情的再幫了一個很順手的小忙,叫了讓她噁心不已的墨齋到正院來。
墨齋妖妖嬈嬈,擦脂抹粉看起來比沒人還要嬌媚,一到來香風就撲鼻,惹得屋裡的女人紛紛皺起眉。
李夫人不耐和這種腌臢玩意兒多糾纏,直接開口讓墨齋把顏盈、銀瓶的賣身契拿出來。
墨齋詫異,顯然沒想到李夫人叫他來正院是為了這個。要知道平日裡正院的人,對他說有多嫌棄就有多嫌棄,如今居然……
「怎麼?本夫人吩咐不了你了?」李夫人冷笑,也不給墨齋辯解的機會,直接就讓院子裡粗使婆子將墨齋按住,先打了十板子,再問墨齋賣身契在哪兒。
墨齋自從跟了高老爺,嬌生慣養比女兒家還嬌弱,哪裡吃過這種苦頭,挨了十板子後當即就出氣多進氣少。可憐他一心以為會救他的高老爺,在得知騙不來顏盈後,就摟著早就勾搭上的丫鬟尋歡作樂,醉死了過去,怎來救他?甚至於在得知他挨不過疼,將所有藏著的賣身契都一併兒拿出給了李夫人,直接一腳踹心窩子上,疼得墨齋幾欲昏死過去。
「可惡,我的美人兒。」
高老爺又恨又惋惜,找了李夫人吵架。
李夫人被他打臉又狠狠噁心了一把,又得知不是她不能生,而是高老爺不能生後,直接斷了念想不再小意殷勤,而是反諷將高老爺譏諷了一個面紅脖子粗,一個勁兒的喊要休妻。
「趕緊休。」李夫人不屑的道:「趁著老娘還年輕,你趕緊休了老娘,免得老娘還要為你背負不能生的罪責。」
高老爺險些氣炸了肝兒。「混帳玩意兒,你說什麼?」
「我說不能生的是你。」
李夫人不再對高老爺小意殷勤後,說話那叫一個刻薄,不把高老爺氣死不心甘情願的模樣兒。哪怕老夫人聽聞動靜,匆匆趕來,李夫人依然沒有住嘴的意思,直接就當著老夫人的面兒,將高老爺的短揭了個底朝天。
老夫人幾欲昏死,老淚縱橫喊著家門不幸,卻攔著高老爺不讓休妻。反正一通鬧劇,讓街坊四鄰看了高家好幾場的笑話。這個時候,拿著賣身契去了清河縣衙消了奴籍的顏盈和銀瓶,正在說話告別。
銀瓶打算回老家安頓,顏盈卻不打算回原主潘金蓮的娘家。當初既然二十兩銀子就把原主賣了,這父母親情自然就斷了,回原主父母家還想被再賣一回不成。
顏盈沒那麼傻,自然就在銀瓶開口說想回娘家的時候,主動和銀瓶分道揚鑣。
銀瓶不解,主要是思想沒有達到顏盈那種層次。在銀瓶看來,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為夫君生兒育女相夫教子,才是好女人該乾的。所以銀瓶在顏盈提出分道揚鑣後,不舍又不解的道。
「金蓮姐姐,雖說天大地大何處都有安身之所,可咱們身為女人,單身一人在外總是不安全的。自贖其身後,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