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威武抱著這樣的念頭,打算先讓大女兒烏雅德慧小選入宮為二女兒鋪路,然後將二女兒烏雅顏盈養到十六歲,花期正好的時候,再讓二女兒小選入宮。
以往對於這,郭氏都是不吭聲的,好似默認。沒曾想早就打定主意,故意報錯名字,讓年齡尚小根本還沒完全長開的二女兒,小選入宮。
烏雅·威武看著勉強將自得掩蓋住的郭氏,惱恨不已。「妄你長一臉精明相,結果蠢不可及。」
郭氏不滿烏雅·威武居然這麼說她,當即就想回嘴,這時只見顏盈攙扶著老太太,慢悠悠的走進大廳。
「行了,你甭跟蠢貨辯解,免得氣不打一出來。」
烏雅·威武上前,和著顏盈一道兒扶著老太太在上位擺放的太師椅上坐下。
老太太坐穩,拍手示意顏盈挨著她坐。
顏盈沒有拒絕,抿嘴衝著老太太嫣然一笑,就在丫鬟及時端來的凳子上入了坐。
郭氏撇嘴,什麼話都沒有說,卻連平日裡偽善的笑容都沒擺上。
顏盈不在意,自覺人之常情。任何一個對丈夫有感情的妻子,都不會容忍丈夫左擁右抱,沒有血緣關係卻要叫她一聲嫡額娘的兒女,一個接一個出現。而最最過分的是,在只有一個寶貝姑娘千寵萬愛都不為過的情況下,丈夫卻因為子女相貌的緣故,更加偏疼庶出二女兒,還為了抬高身份,記在她名下。
這是人之常情,顏盈情感上能理解,但甭想她能夠與郭氏達成和解,不再面和心不合。
主要是原主小姑娘的一條命,就斷送在面甜心苦,看似恪守正妻本色的郭氏上。
的確,小姑娘的待遇,從小到大比烏雅德慧這正兒八經的嫡女還要好。可論原因,還不是小姑娘是整個內八旗,哪怕蒙八旗漢八旗都難得出挑的人兒。奇貨可居,自然得嬌滴滴的養著,好謀取更大的利益。
而小姑娘生母早逝,又記在嫡額娘郭氏的名下。小姑娘真的在花期當好的年齡小選進宮,一朝入了天子眼成了貴人,整個烏雅家受益,難道身為嫡額娘的郭氏就不受益?
別忘了小姑娘是記在她名下的,百年之後,誰又知道小姑娘還有個體弱多病,頗得生父烏雅威武歡心的生母顏姨娘。
可誰讓郭氏目光短淺,只看到小姑娘的待遇比起烏雅德慧這正兒八經的嫡長女,都不逞多讓,從而忘卻烏雅一家用心培養小姑娘的根本緣由,就因為姐妹倆一場小的不能再小的爭執,就心生歹念,夜半親自動手推開小姑娘所住閣樓的門窗,又滅了火盆里燃燒的銀絲碳。
想想這大冬天的,天寒地凍,一直被嬌養的小姑娘能受得了?不過一夜,小姑娘就感染了風寒,高燒連續燒了三天兩夜,這才『等』來顏盈接管軀殼。
而經過一段時間的精心調養,顏盈總算將小姑娘瘦弱的身子骨,調養得強強壯壯,奈何小姑娘的長相偏林妹妹那種清麗瘦弱,導致疼愛她的老太太以及烏雅威武都覺得那次兇險至極的高燒,到底還是給小姑娘落下了病根兒。
「郭氏,你嫁入烏雅家也有二十餘年了。你與威武成親三載仍未有孕,我這個做婆婆的,可有說過你?」老太太一開口,便是冷淡的詢問,沒有絲毫溫度。
郭氏心中誹謗,面兒卻絲毫不敢表露出不滿,只老老實實回答:「老夫人自然極好,兒媳有福,滔天之幸才能遇到老夫人這樣慈善的婆母。」
老太太根本就不信郭氏話里的奉承,說不得郭氏嘴巴上奉承,心裡卻在狠狠的在咒罵她呢。
想到郭氏一系列陽奉陰違的舉動,特別是膽兒肥得敢對小姑娘(顏盈)再次出手,老太太就一陣冷笑。
行啊,不就是覺得小選入宮的秀女,乾的都是伺候人的活計兒,不捨得烏雅德慧小選入宮吃這個苦,那這回她這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