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檀:「……」
莫名覺得危險的趙檀小包子抖抖肥嘟嘟的身子,站起身來,步伐很穩很沉重的朝斜坐在美人榻上的顏盈撲去。
「撲通」一聲,猶如滾石撲地,差點沒把顏盈的腰子給撞出來。
「趙檀小朋友。」顏盈捏著趙檀的腮幫子,惡狠狠的道:「你真的該減肥了。」
一聽這話,趙檀特別特別委屈的嘟起嘴巴,然後伸出五根手指頭,數起了數兒。「母后,檀兒才五歲(虛歲),正需要肉肉襯托的時候。」
顏盈:「……」
「母后覺得咱們檀兒不需要肉肉襯託身材。」顏盈咬牙切齒的道:「不信你去問你父皇。」
趙檀:「……」
正巧這時宋徽宗下了朝,就樂不可支的跑來福寧宮報導,剛好就聽到顏盈所說『不信你去問你父皇』的話語,忙樂呵呵的問。「什麼事要問朕。」
趙檀委屈巴巴的看向宋徽宗。
宋徽宗不解了:「這是怎麼了?」
顏盈哼笑,一點也不給趙檀留面子道:「怎麼了?妾身說他胖,就不承認在跟妾身生氣呢。」
宋徽宗隨即用十分認真嚴肅的打量某個小胖墩,半晌後,宋徽宗支吾起來。
「這個吧,胖點沒啥,朕富有四海,養得起胖兒子的。」宋徽宗恢復了樂呵呵的傻樣兒,捅刀子道。
趙檀:「……」
顏盈:「……」
被強制叫起床的趙玉翡、趙玉珠一聽這話,立馬哈哈大笑起來,一點兒也不給她們同胞弟弟留面子的意思。
好在趙檀本性真的敦厚,哪怕被兩個姐姐嘲笑,依然沒有動怒的跡象,反而對著手指道。「作為皇子,總要有一項特別的愛好吧。」
喜歡吃又有什麼?
父皇還不是勤於書畫,不勤於政務。
而且隱隱約約,父皇還有種想法政務都交給母后處理,自己當個清閒文人墨客的想法。
哎,生活不易,檀兒嘆氣。
趙檀委屈巴巴的撇撇嘴,繼而說道:「檀兒除了喜歡吃外,還想學書畫。」
顏盈:「……」
宋徽宗聞言一陣大喜,哈哈大笑。「好,不愧是朕的種,哪像玉翡、玉珠,好好的女兒家,怎麼就對刀槍棍棒感興趣。」
趙玉翡直接明晃晃的翻了一記白眼。
和趙檀同歲的趙玉珠還好一點兒,卻也滿滿都是嫌棄。
習武不好?
就趙檀那看著敦厚,卻十足芝麻餡兒的傢伙,明明也暗地裡習武好吧。
「喜文也好,喜武也罷。反正都是一門興趣愛好,對於妾身來說,不拘女兒還是兒子喜歡。」顏盈招呼宋徽宗坐下,笑語盈盈的道:「倒是檀兒,妾身覺得還是文武雙全好點。」
宋徽宗面露遲疑,他就是一個厭武。導致文官占據大部分武官職位的典型。「練武,這……」
顏盈撇了宋徽宗一眼。「練武可以強身健體,難道官家忘了上次夜裡貪涼染了風寒,好幾個月才好的事情?」
宋徽宗不承認自己身體素質差,只說自己那個因為忙碌於政事才會幾個月才病癒。
顏盈:「……」
顏盈只想啐宋徽宗一口,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勤於政事所以才讓小小的一場風寒拖拖拉拉的痊癒?這……真不是一般要臉的人能夠說出來的。
「官家。」顏盈突然揚聲,帶著幾分疑惑的道:「妾身記得,最近官家在畫汴河夜景,連續好幾天上朝都由蔡京,童貫代勞,怎麼有空處理政務?」
不知道為什麼,宋徽宗每回對上顏盈那雙充滿了疑惑不解的眼睛,都特別的心虛。瞧瞧現在,宋徽宗可不就是這樣,居然打起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