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滿腔憐惜之下,宋徽宗居然當夜就爬宮牆,偷偷摸摸的到童貫府上看望身世可憐的『初戀』。不過由於行為太過鬼祟,以至於半夜起來小解的顏盈差點就用刀子把宋徽宗扎了個桃花朵朵開。
「官家愛好真是特別。」
特別的油膩,簡直超乎了她對皇帝這職業的想像。
顏盈暗地裡狂翻白眼,又道。「倒是讓小女子大吃一驚。」
宋徽宗咧嘴一笑,可先前那白斬雞的形象太深入人心,顏盈根本就hold不住,乾脆就又道。「聽說官家善書畫,可否為小女子作一副畫。」
宋徽宗一聽頓時來了興致,趕緊就叫童貫準備筆墨紙硯,他好畫仕女吟春圖。
宋徽宗平日裡慣愛出宮,到童貫府上小坐,因此童貫府上別的不說,最多的便是筆墨紙硯。宋徽宗一吩咐,哪怕三更半夜,就有奴婢捧著筆墨紙硯魚貫進了桃花苑。
宋徽宗接過,當即揮墨下筆入神,很快充滿山水寫意、偏古韻的仕女吟春圖就現了輪廓。仔細一瞧,卻是以顏盈為形畫的仕女吟春圖,韻味十足卻並沒有將顏盈的美,完完全全的展現出來。
「很美。」顏盈真心讚嘆道:「官家果然如世人所說,書畫皆為一流。」
小心收藏好,以後要是再穿越到都市位面,賣一副就可以一輩子吃穿不愁了。畢竟這是作為作畫巨人,治國侏儒的宋徽宗所作,在後世可稱得上價值連城。
「朕善繪畫,不知金蓮娘子可善丹青。」宋徽宗心情極好,那犬馬聲色養成的輕佻開始發揮油膩的作用,開始湊到顏盈跟前,一為賣弄,二自然就為揩油了。
顏盈心中嗤笑一番,面上卻道:「小女子生父乃是秀才,家中又只有小女子這麼一個女兒,小女子自然是學過琴棋書畫。」
這自然是謊話,可在場唯二知曉的童貫,又怎麼會揭穿。
童貫忙道:「金蓮娘子是地地道道的才女,奴婢見獵心喜忍不住就收了金蓮娘子做義女。」
宋徽宗擺手,哪會介意這種事情。忙借著討論書畫的名義,再次湊到顏盈跟前聊詩詞歌賦。
該說男人就是賤呢,特別是像宋徽宗這種聲色犬馬、糜爛生活過慣了的男人,哪裡見過像顏盈這種把欲拒還迎玩得爐火純青的壞女人。幾句假意奉承,幾句清純不做作的拒絕,就讓宋徽宗如同迷了心竅一般,整天魂不守舍。平日裡不管是上朝還是跑後宮待著,都一副長吁短嘆,情深不壽的模樣兒。
如此失態,不光惹得後宮嬪妃們牙酸,就連太后都忍不住招估計又犯了文青毛病的宋徽宗,到常寧宮進行一場母子之間的談心。
而對於太后的關懷,宋徽宗還能怎麼著。自然是對著太后,將自己的單相思,用極其文藝的方式,誇張無比的說了出來。
太后:「……」
本身出自良家子,很少有通書墨的(在宋好像青樓畫舫女子都精通琴棋書畫),對於宋徽宗以歌頌巫山神女的口吻述說自己的心事,老實講,太后她聽不懂。只得等宋徽宗長吁短嘆說完,才斟酌詞彙說話。
太后:「皇帝喜歡,宣那叫潘金蓮的良家子進宮侍奉就是,何苦整日悶悶不樂。」
宋徽宗聞言心中一喜,連忙道:「母后,朕只是在想,該給金蓮娘子什麼份位,才不會委屈了金蓮娘子。」
太后:「……」
「皇帝想給那……金蓮娘子什麼份位。」太后提醒道:「要是給高了,怕是後宮會有波瀾。」
宋徽宗卻是不以為然。他就是那種標準愛欲其生,恨欲……拋之腦後的性格,現在被顏盈那雙狐狸招子魅惑住了,自然就恨不得將一切都捧到面前,任由顏盈挑挑揀揀。
「母后,朕知曉。可朕……」宋徽宗將文青表現得淋漓盡致。「可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