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一边自言自语。
江蜜衣撇了一下嘴角,微露笑纹,不敢相信有这么蹙脚的人物。
烂泥巴见他笑得诡异,心想一定是他心胸狭窄想报仇,所以发功让石头砸到他的脚。
他扁扁嘴,不满地哼出声,气嘟嘟地大声吆喝著:“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万一哪天在街上碰到,也要假装不认识,听到没?”
“我想我们不会再见面了。”江蜜衣冷静的说道。他也不想再自找麻烦,因为他预估有个大麻烦正在家里等著他。按照老二及老三的脚力,他们应该已经找到蓝泥,甚至将她带回家了。
“那再好不过,我马上走得远远的,后会有……,不,后会无期,哼!”他几乎是用嚷的。
烂泥巴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张望,心里担心气若游丝的他要如何离开这林子?!可是一想到自己是个男人却被另一个大男人亲了,心里便觉不是滋味。这事若是让癞痢头知道了,铁定会嘲笑他一辈子,甚至在少林寺里大肆宣传,说他性格不正常,竟和同性……,天啊!他可以想像到所有的师兄弟吓得脸色发白的模样,那他以后还怎么在少林寺混下去。
一思及此,他便头皮发麻,猛力摇头,欲将那不小心的一吻给摇出脑海外。
谁要管他的死活。他最好死掉,活该!
烂泥巴自从那天下山不成,反而误打误撞被人亲了一下之后,和癞痢头双双被见修大师处罚,除了原有的工作量之外,还得打扫全寺的落叶一个月,而且无限期禁食,只能喝水。
禁食之事烂泥巴犹能忍,最可恨的是,前后院的落叶就像夜空中的满天星斗,怎么扫都扫不完。
眼看肥嘟嘟的癞痢头已经瘦了一圈,但师父的火气仍未消除,烂泥巴心里著实感到莫名其妙!向来不易动怒的师父这次为何如此生气?
问癞痢头他那天拉屎拉到哪去了,他才透露偷偷开溜之事。他说回到寺里后,听守至善房的小金鱼眼师弟说,有两个男人前来会晤师父,说是要找一个叫“蓝泥”的女子。师父当时还和颜悦色地告诉他们,少林寺乃女子禁地,怎会有他们要找的人呢?后来那两人不死心,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几乎把整个少林寺翻过来找人,还是没找到他们要找的人,才悻悻然地离去。可是他们一走,师父整个脸就垮下来了。
一个叫蓝泥的女子?少林寺哪来的女人?那些人八成搞错地方了。他在少林寺住了这么久,别说女人,连只母猪都没看过。
烂泥巴眼睛望著地上的落叶,失神地挥动著扫帚,好似心事重重。他不时地抚按自己的胸前,表情有点疼痛。
“我大概受了内伤,都是那诡异的家伙没事老往我身上撞,害我胸口肿肿痛痛的。再不去找师父拿药疗伤,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不是没机会当少林寺的和尚了?不行,还是快去找师父!”一想到当不成和尚,他的危机意识马上产生,立刻丢下扫帚,往见修大师的禅房直奔而去。
正在院子另一端有一下没一下乱挥乱扫的癞痢头,见烂泥巴嘴里嘟嘟囔囔的喃喃自语,忽然丢下扫帚跑开,他也跟著停了手。
“烂泥巴,你想溜啊?别偷懒,不然我告诉师父去。”癞痢头饿得有气无力地叫著。
“我去找师父拿药治伤,你先扫一下,我马上回来。”话毕,人已消失在前院的菩提树后。
那天从树林逃命返回柴房后,平时甚少洗澡的烂泥巴不知哪根筋不对,突然有股跳进澡盆净身的冲动,在搓洗身上的千年污垢时,发现平时“坦荡荡”的胸部怎么没来由地肿了起来,按按看还觉得有些痛。他本来不在意的,可是经过数日,每回搬取柴火或是抱持重物时,只要一靠近前胸便觉得痛,而且那肿块好像越来越大,他直觉以为是受了内伤。
他本来老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