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的部分真名是彼列,以後再有事求到我時,我要你一百年的生命力作代價。」
「根據這傢伙死前最後一段記憶,在你供職的宗門裡,似乎有一個隱藏極深的高階墮落者,小心他,他和普通的墮落者並不一樣,他和魔龍王達成了契約。」當說完句話時,伊修迪融化得只剩小半的頭顱「蓬」得一下燃燒起橘紅色的烈火,這火焰邪惡,污穢,卻又很是神聖,莊嚴,帶著一股讚歌的味道,似是與宗教有關,隱隱約約讓人感到其深處似乎有龐大的主體正在蟄伏著。
「喂!」朱鵬突然走到有些愣愣出神的柳生水月身邊,他伸出兩指,輕輕一彈女武宗的眉心,咚得一下,打得柳生水月捂頭痛呼出聲。
「幹什麼啊,大人?」
「忘掉剛剛那個真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東瀛小傢伙在宗門裡有時候也會暗地裡集會,在月神遙甚至她母親的領導下聯手爭取利益,因為做的並不過分,宗主和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沒看到,但剛剛那個真名你不能說出去,跟這種不知道活過幾千幾萬年的老怪物打交道,你剛開始時可能沾到一點便宜,但最後絕大多數人都會連本帶利的全部賠回去。」
「那,那不是也有少部分人真的賺到的嗎?」
「是啊,沒這少部分真的賺到的,所有人全部都賠的話,怎麼吸引世人前赴後繼的崇拜邪神?和這些下位面大佬做交易?所有人都自己騙自己,以為自己會是賺到的那個,實際真能賺到的,沒有一個抱著僥倖心理的。比如說我現在把那傢伙的真名忘掉,我就賺到了。」看著柳生水月撅撅著嘴,一臉不服不願的模樣,朱鵬搖搖頭又嚇唬她一句:
「你要是敢把這位的真名告訴月神母女,她們沒準就把你當成祭品獻祭掉,因為這種交易本身就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別說我沒提醒過你啊。」
柳生水月聞言,她自己也轉動腦筋想了想,越想越覺得自家副宗主說得有道理,他推衍出來的未來很有可能,頓時她整個人打個激靈,搖搖頭,竭力想把那似乎烙在腦海里一般的真名遺忘掉。
「副宗主,接下來我們還繼續嗎?」指著玻璃罐里哈努與迪根的頭顱,柳生水月問道。
「沒必要了,普通的邪靈根本不可能有上一位那樣的權能與力量,而伊修迪不知道的,這兩個傢伙卻知道的可能性太小。」朱鵬略一思索,然後沒有再選擇繼續邪降,僅僅只是剛剛那一位確定的數名高階墮落者,就已經是大豐收。
從帳篷中走出,外面的天色已然蒙蒙亮起。
看到篝火一旁,那個穿著黑色勁裝,正在愣愣出神的女孩,朱鵬雖無虧欠,但依然走上去,總不能直接就對人家不聞不問,不理不睬。
「我之前答應你們小隊的報酬依然作數,另外這段時間打出來的裝備,伊蘭你喜歡什麼就拿什麼,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回去之後好好修煉,在將這些資糧全部消化之後,應該足夠你的實力上幾個大台階,然後無論想做什麼,都會比現在更容易得多。」
「不過,這三十年的暗黑五界域就不要再闖蕩了,這些年會比較亂。」年輕美貌的女子總是更容易惹人憐惜,當然,人妖可能很敵視美女,但朱鵬卻是那種陽剛得不能再陽剛的類型,對於女孩他本能得就會溫和些。
眼前若不是膚白貌美的妹子,而是一個初出茅廬的青年冒險者,朱鵬扔給他一堆裝備,拍拍他的肩膀,頂多再加一句:「奮鬥吧,青年。」
然後轉身就走,不可像對眼前伊蘭貝爾一般,居然還柔聲安慰一番。
「……可是,可是我自從離開師父後,就一直跟著卡蘭姐他們,前些年師父死了,我,我除了鮮花與美酒小隊……根本就沒有其它地方可以去。您,您讓我跟著您行不行?您知道的,我很擅長煮飯,偵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