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将皮肉破开,把药敷上。待毒性解了,那伤是尽不碍事的。”
夏春朝想也不想道:“这倒容易,我相公常年行兵打仗,受伤是家常便饭,这点子伤倒还算不得苦。”
冯舟微笑道:“奶奶莫慌,先生这毒,并非一副药便可了事的。先生中毒已久,毒性早已深入,须得每日敷药洗换,连着七八日方可。这七八日间,若是皮肉长起,便需再度破开。我说吃苦,便是为此。”
夏春朝闻言,心中颇为不忍,看着陆诚勇,双眸发红,没了言语。
陆诚勇沉声问道:“我只问大夫一句,我这腿可还能再站起来么?我中的毒,可是南疆夷族所用。”
冯舟道:“先生不知,我家祖上曾在南疆一代居住,传下来的法子,解毒甚是灵验。旁的我不敢说,但要叫先生再度行走,那却是能的。”
陆诚勇点头道:“既是如此,那就请大夫医治罢。”
冯舟说道:“这却不慌,膏药我须得熬过方可使用,今日是断断不成了。”
当下,夏春朝吩咐家人领了这大夫往住处去,又说道:“我嫂子身上亦有不适,也烦劳大夫过去瞧瞧。”
冯舟点头应下,并无二话。
家人小厮领了他往外去,行至院中,这冯舟忽然问道:“你们家这位先生,可是姓陆的?才从南疆回来?”那小厮回道:“正是呢,我们姑爷原是立了大功的,只是腿上有伤,这才赋闲在家。”
那冯舟听闻此语,愣了愣,点头未再多言。
第129章 V后新章
冯舟随着那小厮一路走到西厢房处,小厮拿了钥匙开锁,引了他进去。
冯舟入内,四下打量了一番,只见这屋子虽不甚宽绰,床帐桌椅倒是一应俱全,收拾的极是干净明亮。
那小厮在后说道:“我们奶奶吩咐了,叫大夫安心住下。日常衣食若缺了什么,只管打发小的去说,不必客气。我们奶奶还说,乡下地方,委屈大夫了。好在屋子里都是打扫干净的,请大夫将就一二。”
那冯舟赶忙说道:“上覆你家奶奶,多劳她费心了,在下委实不敢当。”说着,又问道:“小哥怎么称呼?”
那小厮道:“小的叫铜柱,就在外面小房里睡。大夫若有交代,自管来吩咐小的。”说毕,便拽上门去了。
那冯舟便将手里藤箱放下,在桌边坐定,心里暗自忖道:躲到这乡绅家里,想必侯府的人是拿我不着了。当初说的那般好,如今看事情不对,便要拿我顶缸。早知如此,便不答应他们那伤天害理的勾当!事到如今,倒叫我如丧家犬一般四处躲藏!
想至此处,他心中憋气,将手在桌上猛力一拍。
正当此刻,门外忽有人道:“新来的冯大夫,可是在此处?”
冯舟不防有人走来,唬了一跳,慌忙起身道:“正是正是,敢问门外是哪位?”
那人轻轻笑了两声,轻轻巧巧走进门来,倚着门笑道:“你这大夫也是好笑,人来叫门,嘴里应着,却不出来,定要人进来找么?”
冯周打量这丫头,见她身上穿着一件桃红色扣身衫子,身量窈窕,虽是丫鬟装束,神情却极是张扬,便知是家里用过的丫头,与寻常下人不同,当即赔笑问道:“不及出门,姑娘勿怪。姑娘来此,可有什么吩咐?”
这丫头便是纂儿,乃是奉王氏之命前来。
当下,她将一只脚踏在门槛之上,笑道:“我们奶奶吩咐我来请大夫过去看诊。”
冯周不解,问道:“适才不是才见过当家奶奶,并未听她说起有何不适。”
纂儿道:“你不知,那是我们家姑娘。我说的这位,是我们家大奶奶。”
冯周方才明了,当即提了箱子,说道:“原是这样,还请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