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诚勇也不好接话,夏春朝笑骂道:“你不要在这里说嘴,明儿好生上你的学去是正经!将来有个好前程,方才好与你说亲。你整日这般神三鬼四的,哪里会有好人家女子肯跟你!”
一面又向着夏员外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还叫父亲这般郑重的摆酒,倒叫我们怪不好意思的。”
那王氏便在一旁插口道:“姑娘这话便不对了,虽说你们也是几年的夫妻了,到底入赘也不算小事。既做了一家人,往后的事自然要说个明白的好。免得过起日子也糊里糊涂,东家烧了西家的柴,南家抓了北家的米,还各自蒙在鼓里!”
几句话,说的夏春朝恼将起来,当着自家人面前,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道:“我相公分家出来过罢了,也算不得什么入赘。横竖没烧了别人家的柴,也不曾吃了别人家的米,嫂子这话也是稀奇。”
王氏鼻子里哼了一声,笑道:“这也是奇闻,既是分家出来过,自是另立门户。妹夫的房在哪里?这般挤在老婆娘家,荤不荤,素不素的算怎样?”
夏春朝冷笑道:“嫂子这话也真是可笑,当初我分出来过时,已是自立门户了。如今我相公出来,同我一起住在这里又有什么不妥?莫不是嫂子要将我撵出去?”
王氏还待再说,却被夏恭言呵斥道:“闭上你那嘴,一日不生事便要不自在的,再噜苏你便回房吃去!”
王氏见丈夫竟当着合家人的面训斥自己,羞得面上红一块白一块,坐立难安。
夏员外眼见儿子媳妇闹了起来,忙叫下人上菜,几句话岔了开去。
厨房饭菜是早已齐备了,听闻主家吩咐,底下人一阵风般将饭菜端上。虽没什么稀罕吃食,但鸡鸭鱼肉也满满的一桌子。
饭菜齐备,夏员外道了声吃,合家人便举筷而食。
那王氏吃了没几口,忽而丢下筷子,奔出门去。
一家子人正在面面相觑,那跟着王氏的丫头纂儿进来,说道:“奶奶犯了恶心,呕了几口酸水,说不吃了。”
夏员外皱眉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泛起恶心来?”转而问夏恭言道:“你媳妇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染了什么病症?”
夏恭言正为方才之事甚觉丢脸,没好气道:“她能有什么事,多半是觉得没脸回房去了。”
夏春朝却道:“哥哥不要这样讲,若是有病,还是早些医治的好。然而我瞧着,该不会是有喜了罢?”
夏员外听了女儿言语,顿时眉头舒展,笑道:“若当真如此,那也是喜事临门。你们两口成亲这些年了,连春朝都有了玉卿,你们还不见个消息,如今也算开花结果了。”
夏恭言却不曾想到此节,半晌才道:“倒还不曾叫大夫看过。”
夏春朝道:“这倒不怕,明儿等那姓冯的大夫到了,也给嫂子瞧瞧就是。”说着就罢了。
吃过了饭,外头天色全黑。眼见时候不早,众人各自回房。
夏恭言进了自家房中,却见纂儿在外间炕上坐着穿针,低声问道:“你们奶奶呢?”纂儿见他进来,也不动身,只向里面努了个嘴。
夏恭言点了点头,走到门边,撩起帘子看了一眼,只见他浑家脸冲里歪在床上,也不知睡没睡着。
夏恭言正要进去,纂儿却忽然低声道:“奶奶睡着呢,大爷进去做什么?”夏恭言便收了脚,看着她。
纂儿将手里针线向炕上一丢,抬头说道:“我倒问大爷一句话,什么时候替我上头?我可不是金锁姐姐,任你们拿捏的。好不好,咱们撕破了脸。我是个丫头也罢了,我便不信你们脸上有什么光彩!”
夏恭言被她这一声唬了一跳,慌忙撇下帘子,矮身在一边坐了,将这妮子搂在怀中,压低了声道:“悄声些,你嚷什么!你们奶奶多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