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押着秋晨往走廊的尽头走去,一开门的景象,令她着实心惊胆跳:狄克的 头部浴着血,鲜血仍不停的往下流,他低着头被绑在一根靠着窗户的柱子上,对!是双 手被缚在身后。但他是不是死了?她由门边几乎看不到他在唿吸!喔!那千万不要是真 的!都是自己害的!是自己任性的不听劝告,才会让他们落到这个下场!
“你们……杀了他?!”她的声音在颤抖。
“没有,”在房间里的另一个男人回答她,“我只是用手枪敲了他的后脑勺,谁知 道他那么不中用。”那说话的人似乎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放开我!”她挣脱了那个用枪顶着她的人,直奔向狄克。她觉得他似乎动了一下 。
“狄克!”秋晨有些害怕的衝到他身边,“你还好吗?”
他似乎听到了她的叫声,而有了些许的反应。须臾,他慢慢地抬起头来,“甜心, 你没事?”
“嗯。”看到他平安,秋晨的泪水差点又上了眶。
“老天!”狄克想伸手摸摸她,却发现自己的样子,“他们待客难道不能客气点吗 ?看看我!脑袋被打得浑浑噩噩不说,还把我绑成这个样子!他们难道没有椅子,非得 让我站着吗?浑蛋!”他光火的�了几句。
“嘘!”秋晨害怕他的话会惹火了那两人。
“让他�吧,小姐。反正你们究竟还能活多久都不知道,要等我们老大来决定,运 气好,一颗子弹就送你们上西天;要是不好,就等着做工苦死吧!”他的声音冷漠无情 。
“该死!”狄克大�,可惜也无助局势。
“我们大哥来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入他们耳中,忽然,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一名年约五、六十岁的东方男人走了进来,他一眼便瞥见了伫立在狄克身旁的秋晨 ,表情由讶异转至欣喜。
“咏芯!”他大叫,“是我,你记得我吗?”肃刚快步至秋晨面前,激动地抱着她 。
秋晨完全被他这个举动吓呆了,只愣愣地站着。
咏芯?咏芯是谁?
“咏芯,是我!我是你父亲啊!莫非你一点印象都没有?!求求你,咏芯!”肃刚 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父亲?我父亲老早就音讯杳然了。这个人凭什么冒充我父亲,更何况他还是个大毒 枭!
“我没有父亲,放开我!”她毅然推开他。
两旁的手下看到了那女孩无礼的举动,正要向前,却被肃刚斥煺了。“你们出去, 我有私事和他们谈。”
“可是叶先……”
“出去!”
那两人不明就里的走了。
一直看着这一幕的狄克,在黑天使的龙头老大刚进门的那剎那,发觉他的轮廓好熟 悉。直到他承认自己是秋晨的父亲,他才勐然忆起,当初在看秋晨的个人资料时,父亲 并非死亡,而是不详。加上他那脸的轮廓,及那深黑又带点棕色瞳孔,又那种欢愉的表 情,更让他相信黑天使的龙头大哥,是秋晨近二十年音讯不详的父亲!还有,当秋晨不 承认他时,他眼底所流露出的痛苦,是一般人装不出来的,除非演技特别高明。但他并 不需要表演啊!
由以上各点判断,狄克找出了一个结论。
“秋晨,”他为难地开口,“他的确是你父亲。”
“什么?!”她顿觉天昏地暗,“连你也相信他?!”
“是的,秋晨,你仔细瞧瞧他的轮廓,简直和你一模一样。”
“对,咏芯,你看着我!和你很像,对不对?!”肃刚顾不得一切,只希望女儿能 回来,“看这个,这是你妈,你总认得出来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