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還沒問過你得沒得到調查局的許可，列在他們的局外合約專家名單上。我知道歐班倫在名單上。&rdo;
&ldo;我也是，而且必須把這次診療向你的上級匯報。調查局的規定。&rdo;
&ldo;但不包括具體的診療內容。&rdo;
&ldo;不，當然不包括。只是報告他們咱們見了面。醫患保密的基本原則這裡同樣適用，和正常情況下的心理醫生與病人之間的關係完全一樣。&rdo;
&ldo;只是基本原則?&rdo;
&ldo;做了一些修正，韋布。畢竟你們的工作性質很特殊。&rdo;
&ldo;我看歐班倫大夫時他給我解釋過，可我總沒弄明白。&rdo;
&ldo;是這樣，如果在診療過程中發現了任何對你或是其他人構成威脅的情況，我有義務向你的上司通報。&rdo;
&ldo;我猜這倒也公平。&rdo;
&ldo;你這麼想?這個，從我的角度看，這種修正給了我很大的權利。因為同樣的事有人聽來是善意平和，可另外的人卻覺得聽到了真正的威脅。所以我覺得這種規定對你們不公平。我想讓你知道，我為美國聯邦調查局、藥物管制署和其他執法機構的人看病已經很長時間了，可是我沒有一次行使過那種權利。&rdo;
&ldo;還有其他什麼必須匯報的?&rdo;
&ldo;另外一個主要問題就是使用藥品，或是某些特定療法。&rdo;
&ldo;對，調查局對藥品的事兒死板得很，這我知道。&rdo;韋布說。
&ldo;哪怕吃從櫃檯上買的非處方藥也得報告，這種事真把人煩得要死。&rdo;他四周看了看，&ldo;你這個地方舒服多了，歐班倫的辦公室讓我想起手術室。&rdo;
&ldo;各人有各人的工作方法。&rdo;她停住話，盯著他的腰間。
韋布往下一看，見他的風衣敞開了，露出了手槍把。他拉上拉鏈，克萊爾低頭看著她的本子。
&ldo;對不起，韋布，我也不是第一次看見特工帶槍，不過我覺得如果你不是天天都看著它們‐‐&rdo;
&ldo;太嚇人了對吧。&rdo;他把她的想法說了出來。
他看著那一排毛茸茸的毛絨玩具。
&ldo;這裡頭的區別我從來沒真正明白過，就是心理學家和心理醫生。&rdo;
&ldo;心理醫生必須參加醫學院入學考試，學四年醫，再在一家醫院的精神病科當三年住院醫生。我還多幹了一年法醫精神病科的住院醫生。從那以後我就進了私人診所。作為醫生，心理醫生可以開處方，心理學家一般不行。&rdo;
韋布神經質地十指交叉握緊，接著又放開。
&ldo;好吧，我這個病人，你打算怎麼開始?&rdo;
&ldo;一般我會讓患者填一份背景問卷，不過我想你就免了。常人對常人式地談。&rdo;她又添上一個溫暖的微笑。
韋布覺得小腹上的熱力總算開始退下去了。
&ldo;我們先談談你的個人背景，通常那些事兒，接著我們再往下談。&rdo;
韋布長長吐了口氣。
&ldo;三月份我就滿三十八了。我先沿學校那條路一直讀上來，後來進了維吉尼亞大學法學院，想方設法總算畢了業，之後在亞歷山德里亞的州檢察官辦公室工作了六個月。後來我認識到這種生活不適合我，我和一個朋友決定申請加入調查局。其實是突然一個念頭，看我們能不能上。結果我上了，他沒上。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