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麼高工錢，你該知道裡頭有鬼。&rdo;韋布說。
&ldo;我知道，知道。可我想現如今人人都貪財，這種工作又是我一直乾的，好長時間了。太長了，我覺得。&rdo;
韋布看看那輛拖車，裡頭有一匹馬。韋布可以看見它的頭頂。
&ldo;打算上哪兒去嗎?&rdo;
&ldo;沒錯，好長一段路要跑，拉上那匹馬去賣。總得裝裝樣子吧，也教別人看上去覺得我還真在做些什麼。不過說實話，這匹一歲馬倒還真不錯。&rdo;
韋布走到車邊。
&ldo;是嗎?我覺得這馬小了點。&rdo;
那人看韋布的眼神好像覺得他是個瘋子。
&ldo;小?它有十五掌高，對一歲馬來說已經不小啦。&rdo;
韋布朝車裡望望，車棚離馬頭還有足足十八英寸。他看著那個人。
&ldo;這是輛特製的拖車嗎?&rdo;
&ldo;特製……你什麼意思?&rdo;
&ldo;我指車的大小，這輛車是不是特別大?&rdo;
&ldo;不，這是標準的七英尺湯斯曼減震拖車。&rdo;
&ldo;這是標準的湯斯曼?那匹馬的高度真有十五掌?你沒弄錯?&rdo;
&ldo;絕對沒錯，就跟我站在這兒一樣真實。&rdo;
韋布用電筒照著車裡。
&ldo;如果這是標準的馬匹拖車，你裡頭怎麼沒有儲物盒?&rdo;他懷疑地看著這人，一面用電筒照著車內壁。
那人瞅瞅電筒照的地方。
&ldo;第一條理由，小伙子，你絕不能在裡頭裝任何東西，怕馬在上頭磕傷腿。傷了腿買賣可就吹了。&rdo;
&ldo;可以用東西裹上呀。&rdo;韋布反駁道。
&ldo;第二條理由……&rdo;他指指拖車前部，韋布看見那兒有個大隔間，裡面堆滿食物、藥瓶、繩子、毯子之類的東西，&ldo;第二條理由就是，所有東西全都可以放在那兒，所以裡頭哪兒用得著放什麼可能撞斷馬腿的特別東西?&rdo;那人看著韋布，真有點覺得他神經不正常的樣子。
韋布根本沒注意，有什麼東西慢慢浮現在他的腦海里。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那麼發生的一切全都有了新的解釋。他在兜里摸索，掏出放在信封里的一些照片，那是貝茨給他的。韋布抽出一張，湊在羅馬諾眼前，用電筒照著。
&ldo;那晚你把孩子交給他的人，&rdo;他說，&ldo;是他嗎?把照片裡的髮型想成金髮、平頭，不是光頭。我知道當時他戴著墨鏡，不容易辨認，不過盡力試試。&rdo;
羅馬諾認真看著照片，吃驚得合不攏嘴，對韋布說：&ldo;我覺得是他。&rdo;
韋布拔腿朝樹林飛奔，羅馬諾緊緊跟上。
&ldo;你到底想起什麼啦，韋布?&rdo;
韋布沒有回答，只顧一個勁兒奔跑。
第53章
地下室的門開了，尼莫&iddot;斯特雷特走進來。克萊爾和凱文被分別銬在牆上兩個大鐵栓上，雙臂雙腿也被粗繩子緊緊綁著。早些時候斯特雷特吩咐手下堵上他們的嘴，但用不著蒙上眼睛。
&ldo;反正你們看得也夠多的了，大夫，&rdo;他對克萊爾解釋道，&ldo;現在沒什麼關係啦。&rdo;話里冰冷的含意再明白不過了。
斯特雷特的手下在他身後擁進來，拿著毯子、繩子，走近她和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