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沒告訴韋布一句，就連這份報告也是現在才看到。該死的調查局!這些規定就不能變通變通嗎?什麼事都得古板拘泥，不照他們的辦就滾你的蛋?可話又說回來，如果韋布真想的話，幾年前他就能發掘出這些材料。他就是不願意罷了。
下一個念頭讓韋布的臉陰沉下來。如果局裡把他的檔案交給了克萊爾&iddot;丹尼爾斯，她不是早就窺見有關哈里&iddot;沙利文的全部或部分材料了嗎?真要是這樣，她為什麼不告訴他?
韋布收拾好文件，付帳，出門上了維多利亞車。他把車開到調查局的一處後備車輛儲備點，掉換了一輛新型號的福特大侯爵，從進門那邊街上看不見的一道出口駛走。調查局的局車並不是要什麼有什麼，有求必應。可這輛大侯爵已經跑了一萬英里，韋布又勸說管車的人，說局裡派給他的車已經有二十年車齡，他實在應該換輛好一點的。如果有誰想找麻煩，韋布補充道，儘管去問巴克&iddot;溫特斯好了，他是我的鐵哥們。
第26章
貝茨還留在重大行動室里沒離開，一個人走了進來。貝茨抬頭看看，臉上竭力不露出厭惡的表情。巴克&iddot;溫特斯在他對面坐下。
&ldo;我剛才看見倫敦從這幢樓里出去。&rdo;
&ldo;照規定他隔一段時間就得回來報個到。&rdo;
&ldo;哼，我還真相信呢。&rdo;溫特斯手掌平放在桌面上，仔細觀察貝茨臉上的表情。
&ldo;你到底為什麼這麼關心那個人?&rdo;
&ldo;他是個好特工。你也說過，我差不多算他的老師。&rdo;
&ldo;老實說，這種話我是不會到處亂講的。&rdo;
&ldo;為局裡他好些次差點送命，次數比你我多得多。&rdo;
&ldo;他是個莽撞傢伙，營救隊那些人都那樣。他們跟咱們不是一路。自行其是，沖咱們這些人做鬼臉，好像真比咱們強些似的。他們這些人，其實不過是一幫粗魯漢子，揮舞大槍，心痒痒地想扣扳機。&rdo;
&ldo;我們屬於同一支隊伍，巴克。他們是隊伍中的一個特殊單位，對付那些別人對付不了的事。沒錯，他們是挺傲慢自大，換了別人也會那樣。說到底我們都是美國聯邦調查局特工，為同一目的工作。&rdo;
溫特斯搖著頭。
&ldo;這些話你真信?&rdo;
&ldo;對，我真信，不然我不會還留在這兒。&rdo;
&ldo;我一直在調閱你的偵查備忘錄。說實話，寫得不多呀。&rdo;
&ldo;調查本身就沒多大進展。&rdo;
&ldo;科夫。他的情況怎麼樣?關於他你寫得很含糊。&rdo;
&ldo;可報告的東西不多。&rdo;
&ldo;我相信你知道調查局的做法：任何臥底特工，這麼長時間不露面，只能假定他不是死了就是被策反了。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應該發詳情通報了。&rdo;
&ldo;科夫沒被策反。&rdo;
&ldo;這就是說你跟他談過。怪了，我不記得你報告上有嘛。&rdo;
&ldo;我還在摸著石頭過河，沒有收到科夫的情報。&rdo;
&ldo;這一攤爛事兒，我們那位鼎鼎大名的臥底有何高見?&rdo;
&ldo;他說他中了人家的圈套。&rdo;
&ldo;哎喲喲，這太讓人吃驚了。&rdo;溫特斯諷刺地說。
&ldo;他說他不想回局裡，因為他覺得奸細就在調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