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閉嘴，韋布。&rdo;安吉厲聲道。韋布閉了嘴。安吉在仍不做聲的羅馬諾後腦拍了一巴掌。
&ldo;要不跟他說，就跟你那輛蠢車子一塊兒睡車庫。&rdo;
&ldo;想留下來吃飯嗎，韋布?&rdo;羅馬諾道，兩眼盯著他的草坪，兩隻胳膊抱在胸前。
&ldo;豬排大餐，&rdo;安吉提醒道，&ldo;你幹嗎不真心實意請人家，保利?&rdo;
&ldo;請留下來跟我們一塊吃頓豬排，韋布，好不好?&rdo;韋布第一次聽見羅馬諾用這麼恭順、這么小的聲音說話，而且說話時簡直不敢看韋布的眼睛。這位安吉真是個魔術大師。眼看著羅馬諾這麼遭罪，韋布怎麼說得出個不字，儘管他真的很想拒絕邀請，氣氣這個傢伙。
&ldo;當然好，保利，我留下來，謝謝你想到我。&rdo;
安吉進去準備開飯，兩個男人喝啤酒，看天。
&ldo;說這話可能讓你好受些，保利，安吉把我也嚇了個屁滾尿流。&rdo;
羅馬諾向這邊看過來，至少在韋布近來的記憶中這是第一次，他真的笑了。
韋布看著他的啤酒。
&ldo;我猜你把那孩子說的話都告訴家裡的夥計了吧。&rdo;
&ldo;沒有。&rdo;
韋布奇怪地抬起眼睛，羅馬諾只直直地看著前面。
&ldo;為什麼沒說?&rdo;
&ldo;那些不是實話。&rdo;
&ldo;謝謝。&rdo;
&ldo;小孩子撒大謊時我看得出來，我自己的倆小子常這麼於。只是整整你，我猜已經成了習慣了。&rdo;
&ldo;可我真的不敢相信那孩子居然說那些話，我還救了他的小命呢。媽的，兩次他都夠走運的。全靠了我，他腦袋上才沒叫子彈再弄個窟窿。&rdo;
羅馬諾困惑不解地望著他。
&ldo;那小孩沒有槍傷。&rdo;
&ldo;他當然有，在左邊臉上，前額還有一道刀疤，跟我的小指頭一樣長。&rdo;
羅馬諾搖著頭。
&ldo;你瞧，韋布，當時我跟那小孩在一塊，雖說我沒太注意他，可這種事我不會看漏的。我知道槍傷什麼樣，我自己也有一個。再說，我幹掉了那麼多傢伙，也該知道槍傷什麼樣了。&rdo;
韋布坐得筆直。
&ldo;他什麼膚色?&rdo;
&ldo;你這說的算哪門子事，他什麼膚色?他是個黑人!&rdo;
&ldo;該死，保利，這我知道!我是說，他的膚色是深是淺?&rdo;
&ldo;淺膚色，光光滑滑像嬰兒屁股，一個疤都沒有。我向教皇起誓。&rdo;
韋布猛地把胳膊砸在椅子上。
&ldo;混蛋!&rdo;凱文&iddot;韋斯特布魯克，至少韋布遇見的那個，膚色是巧克力似的褐色。
在羅馬諾家吃過飯後，韋布又去見了米基&iddot;科爾特斯，他的說法一樣。他沒聽見那孩子說什麼，也沒見過把孩子帶走的穿套裝特工的證件，但時間都對得上。還有，那個男孩臉上沒有槍傷。
誰換了孩子?為什麼?
第11章
為美國司法部效力的又一個漫長的工作日結束了，弗雷德&iddot;沃特金斯鑽出他的轎車。每天他得花一個半小時才能從維吉尼亞北郊他的家裡趕到華盛頓，回家也差不多需要這麼長時間。十英里開九十分鐘，想起這個他就搖頭。他的工作還沒做完，儘管凌晨四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