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這些事折磨著韋布,不知道是什麼把他和那第七具棺材隔開的。惟一比負疚更糟糕的是羞愧。
他把野馬開到路旁停下,在路障邊下車。站崗的人見了他都大吃一驚,他沖他們亮了亮證件,沒等記者組成的大軍發現便溜進小路。從那場大屠殺後他們一直守在這兒,靠那些高高豎著衛星天線的轉播車做現場報導。韋布在醫院時看過一些,他們向觀眾反覆灌輸同樣的事實,玩弄著小圖表,深沉著小臉,說:&ldo;我們目前只了解這麼多,請鎖定頻道,我相信我們不久就會有新發現,哪怕瞎掰一氣。現在請你播報,休。&rdo;韋布慢步跑到小路上。
昨夜的暴風雨早已刮進了大西洋,留下的氣流十分涼爽,這個城市已經有一段時間沒這樣了。華盛頓特區建在一塊沼澤地上,應付高溫潮濕比對付寒冷的雪天強點。下雪的時候,惟一一條清掃出來的街道恐怕只能出現在你夢裡。
他在小徑中途碰上貝茨。
&ldo;你到這兒來究竟想幹什麼?&rdo;貝茨問道。
&ldo;你說過要我帶你過一遍那個地方,現在我來了,帶你去。&rdo;貝茨瞟了一眼韋布的手,&ldo;咱們動身吧,珀斯,每一分鐘都很要緊。&rdo;
韋布從他們跳下雪佛蘭那一點開始,一步一步重走他們小隊走過的路。向目標每邁出一步,韋布便感到他的怒火和恐懼增加一分。屍體已經不見了,可血跡還在,顯然昨天的暴雨也沒能徹底洗刷乾淨。韋布在腦海里飛快地回想了一遍:他的每一個動作,感受到的每一種情緒。
一隊人正在拆卸、檢查被擊毀的機槍巢,他們總能從顯微鏡下的碎片裡找出可以定罪的證據。其他人檢視著四四方方的院子。他小心翼翼地走在血跡之間,好像走在墓地里。這裡不正是塊墓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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