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先拍下照片……在照片上面蓋一層摹寫紙……把五官畫下來。然後他們根據圖
畫製成面具。在電影《高爾基公園》里有這麼一個死亡面具。它們一般不是用來給
人戴的。我不知道他是從哪裡搞來了這些面具。&rdo;
很好,凱特,我心裡暗想,繼續說下去吧。&ldo;你逃出來的那天,發生了什麼事?&rdo;
我問她。我想稍微引導她一下。
對我的問題她似乎第一次感到有些為難。她的眼睛睜開了一下,仿佛是我驚擾
了她那並不沉穩的睡眠。隨即,她又閉上了眼睛,右腳在床上快速地拍動著。
&ldo;那一天的事情我記不大清了,亞歷克斯。我想,我當時被麻醉藥搞昏了頭,
什麼都不知道了。&rdo;
&ldo;沒關係。你能記得什麼都可以,你做得很好。你有一次說,你踢了他一腳。
你是踢過風流浪子嗎?&rdo;
&ldo;我是踢了他一腳。速度不是很快。他痛得叫了一聲,倒了下去。&rdo;
在這之後,出現了一段很長時間的沉默。突然,凱特開始哭了起來,先是默默
地流淚,接著嗚嗚地哭出聲來了。
同時,她的臉上開始冒汗。我覺得,這時應該把她從催眠狀態中喚醒。我不明
白到底出了什麼事。這使我感到有些擔心。
我儘量使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ldo;你怎麼了,凱特?出了什麼事?你不舒服嗎?&rdo;
&ldo;我丟下那些女人自己跑了。最初我找不到她們,後來我的頭腦非常混亂,我
把其他人丟在那裡了。&rdo;
她的眼睛睜開了,眼眶裡含著淚水,目光中充滿了恐懼。她把自己帶出了催眠
狀態。她的確是個意志堅強的女人。&ldo;我為什麼感覺到這麼害個白?&rdo;她問我,
&ldo;剛才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我不太清楚。&rdo;我對凱特說。這事我想以後和她細談,不是現在。
她避開了我的目光,這可不大像她的性格。&ldo;我可以一個人呆一會兒嗎?&rdo;她
輕聲說,&ldo;可以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兒嗎?謝謝你。&rdo;
我離開了病房,心裡仿佛對凱特有一種負罪感。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剛才哪些地
方不對。這是一樁多重兇殺案。目前為止,我們還是一無所獲。
五十六
凱特在那個星期出院回家了。她問我是否可以每天和她談一會兒。這正是我求
之不得的。
&ldo;這將不是病人去找醫生治療,從哪方面說都不是。&rdo;她說。她只是想找個人
聊聊心裡那些使她不安的事情。剛一認識,我們就有一種很強的默契。這也是由於
內奧米的原因。
我沒有聽到有關風流浪子和洛杉磯的文人雅士之間聯繫的進一步的消息。《洛
杉磯時報》的記者貝絲。利巴爾曼仍拒絕和我說話。她正熱哀於在紐約兜售她的那
本新書。
我本想飛到洛杉磯去見見利巴爾曼,可是凱爾。克萊格把我攔住了。他向我保
證說,凡是那位時報記者知道的案情,我都知道了。我相信了凱爾的話。我總不能
誰的話都不信吧。
星期一下午,我和凱特到懷克吉爾河周圍的樹林裡去走了走。她就是在那條河
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