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溪站在那里仔细端详着老者的那根针,她并没有从这上面感觉到任何的能量波动。
“我已经不用武器很久了。”老者的眼中带着怀念,伸手摸了摸那根悬浮的针。
“前辈实力强大,自然用不到武器。”澜溪嘴上说着心里也的确这样想。
“难得有人对老夫说心里话。”老者笑了笑,握住了那根针,周围的灵气瞬间躁动起来。
“年轻的时候,太依赖这神兵,后来吃了大亏,从此我发誓不到生死攸关绝不再动用这千机神兵。”老者松开了手,周围的灵气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可只不过两个呼吸间的事,澜溪却好像已经在生死走了一遭,刚刚老者散发的那气势澜溪只在一个人身上体验过,那就是天帝徵。可天帝毕竟是神阶,眼前的老者再强也只是圣阶,能散发出生杀予夺的气势已是大大超出了澜溪的认知。
生杀予夺!
这四个字此时正徘徊在帝照的心头,他反复捕捉空气中那飘忽不定的东西。可无论他在心中重复多少遍捕捉的动作,哪怕动作的速度相比之前快了一倍又一倍,他还是碰不到,只能看着。
“你小子,这是要突破!”神秘人突然出现在帝照的身侧,但他并没有叫醒帝照,他知道这是突破的关口,任何打扰都可能前功尽弃甚至是让帝照走火入魔。
“每次都欠考虑,还是太嫩啊。”神秘人看着躺在地上的顾真,少有的犹豫了片刻,随即无奈摇摇头,抬手渡了一道灵气给顾真。
帝照此时正在自己的心境内,看着周遭流淌的特殊力量,他快速思索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自己还欠缺着什么?他从自己的记忆中浏览自己的经历,在命运长河中观望凡人的命运,一幕幕画面在他眼前闪过,只希望能在众生相中得到启示。
“我就知道你还是选了最稳妥的方法。”神秘人扶额摇头,似是很头痛的样子。“罢了,陪你赌一把。”神秘人一甩手,凭空出现了一张方桌两条长凳。他本来没有实体的下半身也逐渐显露出来,身着一身黑色袍子的他在一条长凳上坐下,等着顾真醒来,也等着帝照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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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沉默一段时间后,老者突然开口了:“你不用担心他,他的命格无人能够改变。该渡之劫必会渡,相应的,注定的人也一定会回来。”
“您!”澜溪刚开口就被老者打断了。
“我与帝照相熟,你是雪凰一族的澜溪公主,我一眼便认得。当初若不是为你,他何必独自上圣庭讨说法。”
“原来这件事您也知道。”澜溪低下头,她愈发觉得自己是个只会添乱的花瓶。
“孩子,永远不要妄自菲薄,命运都是上天注定的。”
“这么说,我必定会成为他的劫数?”澜溪紧张地追问。
“我们这些凡人是在与缘分斗,可他不同,帝照是在与天斗,天要他历劫,他非历不可,哪怕没有你,也会有其他的什么公主出现。对他来说,走的每一步都不容出错。”
“如果出错了呢?”澜溪忍不住上前了一步。
“形神俱灭!”老者一直眯着的眼忽然睁开了一些,褶皱下的双眼神色凝重。
澜溪一愣,心里的石头坠落,砸得粉碎。
“老夫看得出,你已然很努力了。”老者恢复了平时和蔼的样子。
可澜溪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此刻的她还在反复回想着刚刚老者说的“形神俱灭”四个字。
“你不必太放在心上,帝照总能给人惊喜,或许他真的可以一直逆天而行。”老者似是不忍心看澜溪钻牛角尖,这才出言宽慰。
澜溪怅然若失地点点头,明显心绪还没有收回来。
“小姑娘,该问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