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種。
她終於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不對勁。
“剛才那股能量...是不是隻有深淵惡魔才能控制的幽冥之火？”
莉薇坦尖聲喊問。
李寒微微一笑，調侃地說：“你猜？”
莉薇坦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神靈一怒，天地變色。
整個空間上方的灰色霧氣都開始劇烈翻滾。
猛烈的狂風吹過，把地面上所有的碎石都捲到了天上。
“肯定是幽冥之火沒錯，這麼說來，你手裡的那個應該是傳說中能控制幽冥之火的幽冥火種了...”莉薇坦的聲音冷到了極點，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那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連深淵惡魔的不傳之秘都能掌握？”
李寒似笑非笑，還是沒回答。
莉薇坦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眼神裡滿是掩飾不住的驚恐。
“掌握多種神靈的力量...無視陣營，不分正義和邪惡...你，你是傳說中的神明殺手？！”
莉薇坦突然展開翅膀，向後滑行了幾百米。
恨不得離李寒越遠越好。
這個墮落天使再也沒有一開始那種一切盡在掌握的高傲樣子。
整個人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臉驚慌失措。
李寒藏在修羅面具下的臉，笑容有些奇怪。
這個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墮落天使，猜到自己的職業後，表現得這麼差勁？
難道神明殺手這個職業，真的會讓神靈這麼害怕嗎？
李寒心裡暗暗嘀咕，卻根本沒意識到神明殺手對那些神靈意味著什麼。
神靈住在神國裡，俯視著啟示大陸，他們是啟示大陸真正的主人。
他們生於天地之間，凝聚神格，爭奪人間的信仰，隨意掌控凡人的生死，卻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隕落。
因為沒有任何生物能殺死他們。
即使是幾萬年一次的眾神之戰，無論是深淵的魔神，還是秩序正義陣營的其他神靈，最多也只是在戰鬥中重創對手，把對手封印起來，卻不能徹底消滅敵對的神靈。
就像魔神阿扎澤爾一樣...
直到神明殺手這個職業出現在大陸上。
這個職業好像天生就是為了獵殺神靈而存在的。
每次出現，都會導致無數神靈的隕落。
這就是為什麼莉薇坦猜到李寒的身份後，會表現得如此慌亂的原因...
對於那些高高在上的神靈來說，神明殺手就是他們唯一的噩夢。
莉薇坦看著李寒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惡魔：“既然你已經掌握了這麼多神靈的力量，那必然有很多神靈已經倒在你的手下...看來傳言是真的，神明殺手會吞噬獵殺的神靈的能力...我的運氣真是太差了，好不容易逃出來，結果竟然遇到了傳說中的神明殺手...無盡的黑暗，我如此虔誠地信仰你，你為什麼要讓我接受這樣不公平的命運？”
李寒歪了歪頭，眼神更奇怪了。
這個墮落天使在那嘀咕什麼呢？
自己什麼時候獵殺過無數神靈了？
除了啟示殿被封印的魔神阿扎澤爾外，自己明明只見過莉薇坦一個神靈...
不過看到莉薇坦驚慌的眼神，李寒也沒打算多解釋。
現在莉薇坦體內的神力已經耗盡。
頭頂的血條也只剩下不到一半。
這是趁他病要他命的最佳時機！
李寒收起幽冥火種，身形一閃，直接來到莉薇坦面前。
眼看李寒離自己越來越近，莉薇坦的眼神突然變得堅決。
雖然她墮入了黑暗，但神格還在，思維並沒有完全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