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司爵牵过许佑宁的手,放到他膝盖的伤口上,“不严重,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
如果不严重,怎么会需要坐轮椅?
但是,许佑宁知道,再问下去,她也问不出穆司爵的伤势究竟怎么样。
反正她看不见,穆司爵有一千种方法搪塞她,蒙混过关。
没关系,她又不是只能问穆司爵一个人。
只不过,她要等。
许佑宁决定先结束这个话题,点点头:“你没事就好,不过……”
她欲言又止。
穆司爵引导着许佑宁转移话题:“不过什么?”
“现在怎么办?”许佑宁隐隐有些担忧,“事情闹得这么大,我们要怎么善后?”
穆司爵风轻云淡的说:“这是所有事情里最没有难度的一件。”
许佑宁想了想,坚决笃定地摇头:“我不信。”
穆司爵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被质疑的滋味了,他不介意解释得更清楚一点:
“这件事如果发生在G市,我打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发生在A市,薄言或者越川打个电话照样可以解决。”穆司爵把问题抛回给许佑宁,“你觉得难吗?”
“……”许佑宁勉为其难地承认,“好吧,不难。”
“你先睡。”穆司爵说,“我还要处理点事情。”
许佑宁点点头,躺下去,感觉到穆司爵替她盖上被子。
末了,穆司爵进了书房。
在空无一人的书房,他才能露出痛苦的表情。
手术的麻醉效果已经过去了,那种熟悉的骨裂般的剧痛又从腿上蔓延上来,好像要穆司爵重新体验一下受伤时的剧痛。
穆司爵咬牙硬生生忍着,打开电脑处理事情,用工作来转移注意力。
外面房间的床|上,许佑宁也并没有睡着。
她在想,明天要怎么套米娜和阿光的话,好知道穆司爵的伤势究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