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般看着她,她无奈摇头,见此处被黄紫色泥土掩盖,不如之前空旷,反而处处断壁残垣,仿佛是个庞大的宫殿聚群,一半埋进了土里。
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泥痕,瞳孔微缩,视线一路收回,上前几步缓缓蹲身,以手比划片刻,复起身道:“看足迹的湿润程度,先前进来的人应该上岸不久,大家千万小心。”
熟料廉宠话音刚落,一阵地动山摇,泥尘哗哗坠落如细雨,众人皆惊,稳住身形,对视一眼,却见廉宠已经提刀向深处赶去。
迅速穿越一道依稀可辨的宫廷长廊,渐渐有粗壮的树木根须自上垂下如帘。廉宠跑在最前头,忽然察觉一股力量劈头盖脸而来,条件反射抓住树根,猛然荡开,攀附廊顶,定睛一看,一物扑出刹住,龙身豺首,面露凶光,一柄宝剑穿口而过,而它左右前爪各按着一具尸体的上、下□,极其血腥。
有了先前的见闻,廉宠一眼便认出这是刀柄剑鞘上最常见的雕饰神兽——睚眦。
睚眦巨哮一声,前掌击地,扬起飞尘,宫殿撼动。
廉宠欲如法炮制,手臂发力,晃动树根,借势一个飞跃,空中连翻两圈,正要扑上怪兽背脊,却觉寒光一闪,睚眦如剑刃龙爆起一脊柱的刃刀,饶是廉宠反映远迅于常人,凭空硬转身子,斜开一旁,银丝激射,缠住树根,飞跃另一旁稳住身形。
虽为机关术,却似有活体的情感般,睚眦后爪压地,前爪凌起,拉长身躯仰天长嘶,再落地时,轰轰两声,竟然将两只巨大前爪化作巨大的斧刃,把地板生生劈开两道裂缝,直达纪章脚下。
猊下身旁青色祭服男子飞身使出一套游龙剑法,铿铿锵锵,如击金石,根本伤不得睚眦半毫。见此,又有五名陵卫出列,把睚眦团团围住,形成合击之势,展开了一番恶斗。
这里地势狭长,睚眦几乎能堵住去处,众人施展不开拳脚,敌人又刀枪不入,蛮力惊人,碰着搁着,不是被击飞就是被刀剑环绕,险峻丛生,才十个回合,己方已有两人负伤,很快陷入苦战。
廉宠见陵卫身法功夫并不逊于纪章,猊下更远在之上,却讨不了半分便宜,知道不可与其硬拼,眼珠急转,朝纪章打了个手势,纪章飞扑到她身边,与她一道迅速攀附树根,爬上穹顶,居高临下,又挥手示意猊下。
猊下得令,率陵卫急往后退出长廊,睚眦果不肯追,复调头冲着顶上的廉宠一个猛冲。
廉宠等的就是他自投罗网,自利刃下滑开,左突右窜,睚眦屡扑不住,撞击越狠,大约第六次扑向廉宠时,她一个下滑,把树根狠狠一扯,与纪章一左一右拉出简陋的网,睚眦便自己深深撞入网里,他二人趁机飞快钻入长廊尽头拱门。
睚眦激烈挣扎,引得泥沙滚滚,猊下见状,带着余下八名陵卫,亦飞速通过长廊。
不及理睬背后的咆哮滚滚与震天巨响,一行人一路狂奔,廉宠当先,在断石上连跳长跨,忽而一个急刹,身形不稳悬在半空,被纪章扯回去前,眼角瞄到适才所见——深不见底黑咕隆咚,隐约感到热浪滚滚自下扑来,连空气的流动都被其焚烧着,众人尚不及商议对策,却闻破空之声,对面闪烁过一道光芒,接着雷霆滚滚,不多时,若虎豹之吼,又一物扑至,落于廉宠身旁,浑身光芒如火焰燃烧,狮头龙甲,威风凛凛。
穷汗漫之大荒,当昆仑之南轴,铄精刚之猛气,产灵猊之兽族。
“狻猊。”纪章低呼一声,与廉宠向后退去,孰料身后巨响又起,众人回头一看,面色皆变,那睚眦巨兽已经挣脱束缚追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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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炤国未来的花骨朵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楚怜与南宫樇便相约往御花园小酌。
琴奏舞动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