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接顾行简出来那日。
谢听白早早就准备好了斗篷,还带了赎金,和顾昭惜到了大理寺前时,发现沈家的马车早就等在那了。
来的人是沈家老二,沈慎行。
沈慎行也入朝为官了,不同于大哥沈谨言,他走得是文官路子,虽然升迁得慢,但好歹也是一步一步稳扎稳打上来的,故而大家见了他都是一句“沈大人”,而不是沈二公子。
比起沈谨言,沈慎行可是太讨人喜欢了。不多事,不闹事也不怕事。
谢听白只是扫了一眼,转头就笑意盈盈的对着自家阿姐,“外面有些冷,阿姐在马车里先等着,二哥一出来我就喊阿姐。”
顾昭惜没多想,“无妨,也好久没有来过大理寺了,”就着谢听白的手下了马车,她才知道谢听白不让自己下来是不想让她看到沈家的人。
沈慎行看时间还早,特地过来给顾昭惜行礼。
“臣沈慎行,见过长公主殿下,殿下千秋。”礼节倒是周全,“见过谢小侯爷。”
顾昭惜还了礼以后,发现谢听白依旧抄着手,竟大大方方的受了沈慎行一礼,轻扫一眼,谢听白这才像模像样的拱了拱手,“这不是沈大人么?哪股风把您吹来了,哦,本侯想起来了,沈将军被关大理寺了。”
要多阴阳怪气就有多阴阳怪气。
“家母已经得知兄长的荒唐之举了,气得卧病在床,特地让下官来给长公主殿下赔罪,一是感谢殿下谅解兄长的荒唐,二是感谢殿下多年来对沈家的照拂。”
说完,沈慎行恭恭敬敬的给顾昭惜再行了一礼,顾昭惜摇了摇头,“误会解开便好。”
“还有一事,殿下,这枚玉佩是先皇后曾来沈家时落下的,多年来一直是家母保管,从未展示于人前,今日还于殿下。”
沈慎行这话就说得漂亮了,玉佩应该是定亲的信物,前些日子顾昭惜派人把沈老夫人给她的玉镯私下还了回去,今日沈慎行特地来还玉佩,显然是不想把此事闹大,还特地换了一番说辞。
谢听白接过那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看到了一块品相上好的羊脂玉佩,上面雕刻着一只凤凰,右下角还刻了“岁岁”二字。
既然是先皇后给出去的定亲信物,想来“岁岁”就是阿姐的乳名了……
顾昭惜有些好奇他怎么看了这么久,不过也没提醒,“多谢沈大人了。”
沈慎行不敢多言,规规矩矩的退回了马车,竟然回了沈府,看来今天他当真只是过来借机还个东西,倒是没有接沈谨言的意思。
“喜欢?”顾昭惜看他定定的盯着玉佩,不觉有些好笑,“喜欢你就留着戴吧。”
谢听白猛然回头,“阿姐,这……真的可以给我么?”
这可是定亲的信物,先皇后亲自盖了章的,上面还有阿姐的乳名,就这样给了他……
谢听白感觉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巨大的喜悦让他攥紧了那个盒子。
顾昭惜倒是没想太多,走过去给他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她又没打算嫁人,先前觉得沈谨言不错,一是因为能躲开和亲的路子,二是沈老夫人的确对她不错,又有母后的叮嘱,她没理由不嫁。
如今既然决定了争那个位置,自然不可能嫁人。
“戴着吧。”顾昭惜从他手上拿过玉佩,系在了谢听白的腰带上,触手温润,怪不得他会喜欢。
仔细想了想,好像从小谢听白就喜欢她的东西,就连习字都是拓的她的,幸好她的字,师从有着铁画银钩之称的苏老先生,不然好好的一个小侯爷却写了一手闺阁女儿才有的字,那场面也挺好笑的。
谢听白现在哪管那么多,阿姐的定亲信物在他这儿啊,他开始纠结要不要去寺庙里拜一拜了,谢听白甚至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