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家里刚寄信来营里了,说长公主已经从宜州回府了,想着若是允许,想跟您讨个赏,早点回去看看。”
宋风特别认真的想了一下,觉得提前放谢听白回去没问题,已经和朝廷递了折子,现在边关还没有战事,就点头答应了。
“好,你和你那侍卫先回去传信,记得代我向长公主问安。”
其他的话不用多说,谢听白也知道宋风感激的是当时长公主府送过来的那一批药材,抱拳行礼以后,谢听白扭头就走,据说半个时辰之后就带着身边的侍卫出了营。
军师神秘兮兮的从屏风后面跑出来,撞了宋风一下,“诶,老宋,你说这小侯爷是不是跟长公主的感情好得有些过头了,我跟着你南征北战这么多年,也没见到我家婆娘这么盼着我回去。”
宋风一脸无奈,他不知道军师为什么总是躲着谢听白,藏的时候一点技术都没有,不过这时候还是回答他的话。
“这话你在私底下和我说说还行,出了这个军帐千万不要好奇,有些事不是我们能打听的,那些都是京城里的贵人,当心祸从口出。”
军师耸肩,“其实我对这位小侯爷还是很有好感的,但总觉得他想迎娶长公主殿下有些困难,京城里的那位殿下不是一般人。”
“那有什么的,娶不了就嫁进去,总归是一样的,长公主殿下若是对小谢没感觉,也不至于知道瘟疫的事以后就那么着急的送药材过来。”
宋风现在看谢听白,怎么看怎么有一种看自家好儿子的自豪感,军师拍了拍他,“代入感别太强,媳妇都没有一个,却像个老父亲一样。”
宋风瞪大了眼睛,刚想说什么,军师却背着手悠哉悠哉的出了军帐。
镇河早就收拾好了东西,跟着谢听白风风火火的骑着快马回京,他这次要好好的看看洄天吃瘪的模样。
谢听白提前回京的事情被镇河刻意压下来,所以顾昭惜那边并没有收到消息,这时候正和顾浅还有何浩然坐在一起吃饭。
这些日子何浩然简直过得如鱼得水,知道了当初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不仅乖乖的学着做个好哥哥,还帮着管家试着打理长公主府的大小事务。
虽然管家给他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过何浩然一点怨言都没有,也记得清自己的身份,为难他的人也少了不少。
“姐姐,城里的铺子我带人去巡过了,那些掌柜的交上来的帐也都看过了,没有一家亏损的,下旬给善堂老兵以及家眷的补贴也备好了,过些日子就是乞巧节了,要不要……”
顾浅给顾昭惜夹了一块鱼肉,正说着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情,就听见管家在外面禀报,“殿下,沈大人拎着两坛子酒来了。”
沈慎行自从宜州回来以后,没少往长公主府跑,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已经成了顾昭惜阵营的人,一来二去府里的人也都习惯了这人。
在顾昭惜的默许下,沈慎行没在外面等着,拎着酒就进了门,“殿下,救命。”
声音清润,带了一点儿讨好的味道,尾音如同小钩子一样扫在人心上,再加上长相又不错,沈慎行这副作风简直带了天生的优势。
谷雨给沈慎行备了张椅子,沈慎行向谷雨道谢后,不见外的坐了下来,“见过六殿下。”
顾浅点头。
“又怎么了?”回来以后的顾昭惜一直称病,干脆连朝都不去上了,外面自然是风言风语一片,再加上顾容的事情传得满天飞,她干脆把麻烦事都推给皇帝了。
沈慎行笑了笑,讨好的把酒坛子向顾昭惜的方向推了推,“望尘接了陛下推行新政的命令,这些日子过得可谓是生不如死,想着向殿下借些人手,否则殿下下次见到望尘,恐怕就是在荒郊野岭让人收尸了。”
顾昭惜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