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一桩桩一件件地操办?横竖我妹子同嘉儿年纪都还小,不如再等两年,姨夫广西广东那儿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告个假,来京里,我把妹妹风风光光地送到你们家不好?”
容明谦一咬牙:“好歹要我看着下聘呢。”
这话说得倒像是不催,只是下了聘后,百日或二月之后便是婚期,容明谦倒是打得好算盘。林沫是晚辈,已经拒绝了一次,倒不知这次该如何拒绝了。
姜还是老的辣。
那厢容嘉正与宾客喝酒,林沫叹了一口气:“我原以为,因为四表妹的事,姨夫会与湘茹有些间隙。”
容明谦道:“他们俩没成,我也不知该说谁无福,只觉着可惜。倒也还罢了。柳郎将来定成大事。”说着又看了一眼林沫,“而沫儿你,姨夫眼拙,竟然看不出来,你将来究竟能走得多远。”
林沫开玩笑道:“兴许我能像姨夫或者外公一样,官至一品?”
容明谦摇头道:“不,沫哥儿,你能走得更远些。将来史册之上,当留林家大郎的名讳!”
林沫目光如炬,低头道:“若不能这样,我来这一遭做什么呢。”
第137章
容嘉和黛玉的婚事犹要再商量商量;一来两个孩子确实年纪还小;二来;黛玉如今是皇后的义女;顶着帝姬的名号;这婚事就不能只由着林容两家做主。但容熹与迎春的婚期可就越来越近了。迎春年岁渐长,再拖下去就不像话了,而容明谦此刻又在京里,有他主持大局,婚事也更体面些。
容熹是长房长孙;又是容家未来的家主;容白氏持家有方;虽是续弦,倒也大方;没越过元配欧阳氏去,但是除去聘金不提,余下的衣裳、珠宝、茶叶、羊酒等,满满当当地装去了贾家,相比较之下,迎春的嫁妆简直算的上是寒碜。
素来女方的嫁妆至少得是聘金的一半,只是先头容熹有欧阳氏,嫁妆也不好越过元配去,但邢夫人得了这话,简直像是得了圣旨,便越发地节俭,倒是自己的小金库渐渐充裕了。贾母喜欢伶俐的孩子,看迎春只觉得哪儿都不如人,自然也不上心,到婚期临近,她来添妆时,见了那简直算是磕碜的嫁妆,气道:“大太太,你是迎丫头的母亲,这便是你准备的嫁妆?你当迎丫头要嫁到哪儿去?你还让不让她在夫家抬头了?还让不让我们家在京里头做人了?”
邢夫人素来是笨嘴拙舌的,也知道狡辩一二:“老太太这话可折煞我了,难道我们不想她嫁得好?只是我们一没田二没钱的,就靠着老爷的俸禄同我二十两的月钱过日子,又能省下多少来?倒是想砸锅卖铁的,让迎丫头嫁的体面些呢,也得有锅砸,有铁卖呀。”
贾母气得无话,王夫人皱眉道:“大太太这话说的,难道是在怪老太太?”
贾赦本就喝高了黄汤,说话愈发地荒唐:“二太太,你也别挑拨了,这事原与你没什么关系!你不是总是不理事,不管别人的死活么?这是我们大房的事儿,没你说话得份儿!”
这下,连宝玉也听不下去了,只是贾赦到底是他伯伯,只能干着急,说不出话来。
贾母指着他的鼻子,浑身都在哆嗦:“老大,你同你媳妇这话,是在指责我了?要我说,这家还怎么过?索性分了吧!这样你有田有钱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给你闺女置办嫁妆呢!”
王夫人本不愿意这么明着分家,贾政也顾忌着名声,夫妻二人竟一同劝道:“老太太喜怒,大老爷并不是这个意思。”
贾赦果然喝醉了,指着贾政道:“我怎么就不是这个意思了?老二,你别占着便宜还卖乖。你摸着你的良心想一想,咱们家,谁长谁幼,谁该当家作主,谁该窝在一个小院子里忍气吞声?你要是自己想不出来,不如出去问问人!你倒是一句话不说好事占尽呢。我倒还真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