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居庸。”
“可王爷,你的身子……”
“去!”
他噙威的眸色锐利得教兵铎不敢再劝,拱拳正要差人准备,便听见主子又说:“慢,替爱辛也备上一匹快马,她要和本王一道。若苏尹回来了,就要他直接转向居庸。”最后一句,是附在他耳畔轻声交代的。
“是!”兵铎领命而去。
“等等,王爷,你背上的伤不适合快马奔驰,况且这里离居庸少说一两百里,你赶著回去,对你的伤极不妥。”玺爱辛皱起眉。
“爱辛,你担心我吗?”
“我担心你砸了我妙手回春的招牌!”她没好气地低呼。
“放心吧,一点小伤不碍事。”他说著,扣住她的腕往寝房走。“回房收拾收拾,带你去医治我大哥的心疾。”
玺爱辛原本还担忧著快马会影响他近日渐收的伤,但突地意识到他健步如飞,身若潜龙……“你骗我!”
“嗯?”他回头,不解。
“你根本不需要人搀扶!”瞧,走得跟飞没两样,她得跑步才能跟上呢。
“……全都是爱辛的功劳,方才你搀我到外头走动,现下我就觉得好多了,好似连背都不疼了。”说著,继续抓著她往前走。
“你当我三岁小孩啊!”怎么,搀著他吹吹风晒晒太阳伤就好了,还要她这个大夫干么?
世于将心情愉悦地大笑起来,她愈是气恼,他愈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还笑!”
太可恶了!
第4章(1)
城所在之山,属太行余脉,是太行八径中最北面的一径。两山夹峙,一水旁流,艰折万状,车马难行。
然而,世于将骑著爱驹战鬼,如风徜佯在如卧龙的山道上,快马三日回居庸,神速得教玺爱辛不得不佩服他异于常人的意志力和飞速的行动力。
虽然他老说背上是小伤,但大夫是她,伤势如何她会不知道吗?
本著医者仁心的宗旨,她决定一抵达居庸,定要马上再让他尝尝地狱生肌散的滋味。
岂料——
“爱辛!”一人关门,马不停蹄地直行进行宫,世于将风也似地跳下马等著她急驰来到,马未止步,他已经跃起将她从马上抱下,而后一路朝行宫垂花门奔进。
“等等、等等,大哥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跑。”玺爱辛挣扎著要跳下。
一路上将领士兵两列迎候,他是没瞧见那些人的眼睛像要掉出来了吗?
“这样比较快。”无暇理睬其他守城将领,他迳自抱著她转上二楼。
“你的伤呀……”快马三日,只歇不著五个时辰,连她都累透了,带伤的他岂会不乏?
“不碍事。”上了行宫三楼,墙面窗棂皆是素雅雕饰,他们进了花厅,掀开珠玉垂帘,即是世于将胞兄世于略的寝房。
“王爷,你总算是回来了。”
掀帘珠玉乱颤声敦守在床边的女子回过头,面色激动,泪水在潋滥眸底打转,滚出一池涟漪。
“朝雾,我大哥还好吧?”世于将这才把玺爱辛放下,快步来到炕边,审视著胞兄如纸面色,眉头重拧著。
“千里侯在几日前突地心疾发作,虽有军医在旁随侍,仍是昏迷不醒,不见好转。”朝雾秀丽面容满是哀感,“还好王爷回来了,要不,朝雾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世于将叹口气,轻轻将她搂进怀里,拍著她的肩,缓和她紧绷数日的情绪。“没事的别担心。”
“王爷……”朝雾窝进他怀里低低切切地哭著。
世于将垂敛长睫,举措温柔地安抚,却发觉有一道极尖锐的视线从门边不断射人,他察觉,抬眼,对上玺爱辛来不及移走的不悦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