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介胄之士不拜,请以军礼见。文帝听了,非常感动,欠身扶着车前的横木向将士们行军礼。文帝慨叹,此真将军矣。匈奴退兵后,文帝即升周亚夫为中尉,警跸京师。文帝弥留之际,又嘱太子,日后此人可堪大任。果然,之后平七国之乱正是此人。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今日,朕当效文帝故事,也以军令军法为尊。”
正德都是这个态度,身后文武哪个敢造次,一个个老老实实跟在后头步行入营。冯虞赶忙让人牵来些马匹,“皇上,军中无故不得纵马,却也未说不得骑乘。”
正德是见着有马骑就来劲,自然不再推辞。翻身上马与冯虞并辔前行。同来的文武也纷纷上马,心道还是这冯虞晓事,真要一路走进去,虽累不死却也大失威仪。至于那些不会骑马的,只好让兵丁硬拽上马去牵行了。
到了校场帅台上,只见偌大的场地中空无一人,四下里却竖满门旗。每隔几步便有兵丁守卫,倒是盔明甲亮杀气腾腾。正德回头问:“冯爱卿,今日还有玄机不成?”
冯虞点头道:“陛下请看。”
说着,冯虞上前一步,将手中令旗一摆,帅台左右三十六面大鼓立时爆响。一干文武吓吓了一跳,胆小的当场色变。听着这战鼓声,正德却一下子热血上涌。来劲了。
随着这隆隆战鼓声,一队兵丁扛了五十只草人靶,密集摆放在帅台对面约三百步远的地方。这些兵丁刚刚退走,只见校场正东门旗一分,上百铁骑飞马奔出,从距离草人百步之处飞驰而过。马上将士弯弓搭箭,瞅着那些草人便射。百只草人转眼便已奔过。。君…子…堂就是这眨眼工夫,这百名骑军已齐射过三轮。再看那些草人,已是如刺猬一般。
此时赵承庆在旁高声说道:“往古雄兵好用强弓开满即射。我朝则喜用软弓长箭,即所谓力胜其弓、必先待满、莫思弓软、服当自远,凡造弓视人力强弱为轻重。上力仅挽一百二十斤。不过,骑军对战,驱驰间难以细细瞄准。故而我豹房侍卫亲军骑军仍尚强弓攒射,求远求快。”听了这番话,文武群臣有的频频点头,有的不以为然,大多却是懵懵懂懂不知所
这一队骑兵方退,又一队骑兵衔尾而来。这一队人马却是个个手擎斩马刀。排作一队,直奔草人而去。到了近前。战马飞掠而过,将士纷纷探身手起刀落,一只只草人的头颅便依次被劈落在尘土之中。
正德看得高兴,当即拍掌叫好。皇上领头,一干文武自然要紧跟,顿时一片欢呼夸赞声起。这当儿,赵承庆又对众人说道:“远则驰射,近则劈刺,方才这百余官兵原本皆是九边精骑,马上功夫决不弱于塞外胡骑。”
这话倒是没人再嗤之以鼻,即便是眼力再差的也看得明白,虽说方才不过是一个探身斜劈,内地卫所兵还真没几个能做得像样地,说得过些,且不说刀法精准,就那一探身,不从马上掉下来就不错。
接下来的表演更花哨。紧接着又是一队骑军飞出,这队人马与方才不同,个个手无寸铁。台上众人正在诧异,只见这十余骑进了校场便绕场飞驰起来,一边却整齐划一地做起了各种特技动作,什么马上倒立、蹬里藏身,最后竟如鹞子一般依凭马背上下翻飞。直看得台上君臣齐声喝彩。正德高声夸赞:“我大明健儿如此骁锐!塞外那些个鞑子号称什么弓马纯熟,朕看也未必便能胜过。”
听正德如此夸赞,冯虞自然高兴。此时却听背后刘瑾低声咕噜了一句:“也不过是杂耍功夫,真要上阵,不还得是列队厮杀么。”
冯虞转头笑道:“公公所言极是。鞑子弓马是不错,可在太祖成祖朝,若是摆开堂堂之阵,便断非我军对手,差的就是这阵法严谨调度有方。故而成军以来,我侍卫亲军苦练队列,便是要临阵不乱进退有度。下头便是了。”
说着,冯虞又一摆令旗,台下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