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说是见怪不怪了,对于还蒙在鼓里,一直以为自己小儿子如何乖的贵芬的那些抱怨,只是“嗯嗯”地应和着,就是不搭腔,甚至连钱长友要这些木板的原因都没问。
最后。无奈地贵芬又絮絮叨叨地数落开了,说自己本来以为钱长友这一胎会是闺女的,结果最后生下来的时候一看,还是儿子,现在孩子长大了。一点儿也不贴心,竟让她操心和生气了。
钱长友嘿嘿一笑,“妈。你那么想要闺女,那就去认一个干的呗。”
贵芬瞪着儿子,气呼呼地说道:“你当我没想过啊,现在就是没有遇到合适的,再过一段时间,我非得认一个干闺女不可。”
见妈妈还没有彻底消气地迹象,钱长友干脆溜之大吉,回了自己的小屋。
贵芬依然不肯罢休,在他后面喊道:“拿你爸的刮胡刀,刮刮你那胡子。像个小老头儿似的,也不知道自己有多难看。”
不再理会妈妈的絮叨,钱长友利用睡觉前这段时间。又整理了一下自己不久后去绥芬河可能要用到地东西,该拿到学校去的。明天一起带走,省得回家找的时候,被妈妈盘问露了馅。
……
场长地专车出发时间比较晚,这也是为了躲避一下林场里凭着人情前来搭顺风车的人,等钱长友和爸爸钱锦洪上车以后,早班的客车,已经离开林场快有半个小时了。
皮卡车里,林场现任场长朱德贵,坐在副驾驶位上,他热情地招呼着钱锦洪。
钱长友重生后,卖灵芝的时候,曾经与朱德贵见过一面。
在前世记忆里,朱德贵这个人颇有手腕,最后经营到了林业局局长的职位上,要不是那时候倡导的领导干部年轻化,他还不会当了一任局长后就退居二线。
林场的冬季采伐工作,马上就要展开。虽然每个林场的采伐指标,林业局里都已经下达了,但每个人都不会放过这个最有可能捞取利益的机会,总要找时间上下沟通一下。
钱长友想想也感慨,这个时期,山里的原木,大部分地直径比脸盆还要大,林场里所有人家的菜板,都是从这些巨大原木上截下来的,这可比超市里卖地那些小案板好用多了。当然,这种可以看到巨大年轮的菜板,也是礼尚往来地抢手货。在前世他上高三的时候,县里几个林场中,这种原木已经很少见了,采伐的目标则换成了松木杆儿。
静静听着朱德贵和爸爸谈着林场工作中的
情,钱长友在心里琢磨着,山里的开荒地最是肥沃,包个几十亩,来年好种参。
在乡间公路上,相对于客车的颠簸,皮卡车行驶的时候,则要舒适了很多。
一直沉默的钱长友,看着司机熟练驾驶的动作,不由想起来前世自己的那辆宝来车,好久没摸方向盘了,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手变生了没有。
进了乡里,朱德贵问钱长友在那里下车,他也没客气,直接指点着路线,让车由乡政府旁边的岔路拐了进去。
张月茹家的门口,已经停了一辆吉普,钱长友隔着老远便认出来了,那是宋玉辉的专车。
在爸爸钱锦洪疑惑的目光里,还没等被问及这里是谁家时,钱长友便背着书包迅速地下了车,麻利地把拉过来的木板卸到车下。
钱长友挥手示意了一下,林场的皮卡开始掉头。他刚要走到吉普前,和车里的赵九明寒暄一下,随着熟悉的说话声,张家的院门一开,走出来一行人。
钱长友一看,原来是宋玉辉夫妇,张月茹的奶奶陆明芝和妈妈赵香秀四个人。估计是宋玉辉要去县里,于是顺便带着这些家属,他赶紧走过去打招呼。
宋玉辉笑呵呵地和钱长友握了握手,然后便和他随意地聊了起来。
皮卡已经掉好了头,但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