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钱长友对于浑人的智商大为恼火,既然还不明白自己已经处于下风了,那么好,先给你来个震撼点儿的,提点提点你。
作为领导者应该做到,能够指挥部下的力量在自己希望的轨道内运行。无疑,目前的钱长友初步掌握了这项能力。
他回头扫视了一下,见诸位同学每人两只手各拿一块石头,围成了半个***,严阵以待,只等着自己一声令下,便共同动手,将对手干趴下。
这种情形,简直就像原始社会里,一大群原始人手里拿着最原始的工具,在齐心合力地围捕猎物。相信经历过此事后,各位同学再遇到类似情况,表现肯定会有所成熟的。
钱长友大声喊道,“兄弟们,拿了半天的石头,手痒不痒啊?”
李志强带头喊道,“痒得不得了。”
应和者参差不齐。
钱长友又接着喊道,“那想不想过一把砸东西的瘾?”
“想。”
这一次吼得稍微整齐有气势了。
钱长友指了一下车轴汉子,“这两个小子还咋咋呼呼地,不知道消停。咱们是先砸他的车,还是先砸他的人?”
“砸人。“”砸车。”
同学们开始兴奋地大声吆喝起来。
钱长友一挥手,“不要争了,我决定先砸车,后砸人,这样好不好?”
“好!”
最后一次大家配合得最默契,喊得最整齐,散发的气势最逼人。
小结巴被学生们整齐划一的举动吓着了,慌忙挪了两步,捂着脑袋,躲在了浑人姐夫的背后。
车轴汉子双手握着铁棍,微微弯着腰,咬着后槽牙吼道,“我看你们谁敢砸!”
钱长友厉声喝道,“还***在那里叫,一会儿就让你眼泪掉,大家伙儿瞄准了他的四轮子,给我狠狠砸!”
说完,一挥手,率先朝着四轮子砸了过去。
那辆拉着豆杆儿的四轮子,车头朝着钱长友他们这边,熄火停在了路中间,可见这一对儿浑人返回来找学生们报仇时是多么的嚣张,多么的自负。
钱长友那一块石头十分准确地砸在了车头前面,当地一声响,激发了其他人的攻击**。
一时间,石头块子满天飞,狂呼猛叫挤成了堆。石头呼呼地从人脑袋上飞过去,砸在四轮子上的当当响声,竟然被学生们的吆喝声所掩盖住,可见他们的情绪激昂到了何种地步。
小结巴吓得妈呀一声,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
车轴汉子嘴里呀呀地叫着,威猛地舞动铁棍,可石头压根就没有奔人去的意思,搞得他棍棍落空,就像京剧里开场的小丑,一个人在那里搔首弄姿。
看着机盖上弹痕斑斑的四轮子,钱长友感觉到血管里似乎流动着一股热气,另一只拿着石块的手,动了几动,差一点儿又接着砸了过去。
钱长友狠狠地咽下一口吐沫,噎得喉咙生痛。
这种激烈的场面,需要冷静之人来引导才不会失控。作为这次行动的发起人和领导者的钱长友,无疑是最有责任这么去做的人。
钱长友举起手,扯着嗓子吼道,“好了,静一静,没有石头的赶紧找石头,他们不乖地话,咱么再接着砸。”
车轴汉子铁青着脸,跑到了四轮子前面,看到车上好多地方都是坑坑瘪瘪的样子,不由地满眼痛惜之色。
他忽然扔下了铁棍,双臂一张,趴在四轮子的前车盖上,撒起泼来,“你们有种的就接着砸,有能耐连我也一起砸,砸死了省得我回家没法和媳妇儿交代。”
本来情绪还很高的钱长友,心中正在盘算如何威逼利诱才能让对方屈服认错,忽然见到这个浑人像个老娘们似的,撒起泼来,不由得又是惊诧,又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