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老师熟视无睹,捡起来纸条就走开了。出了考场后,马英锐还很大气地拍了拍钱长友的肩膀,告诉他别紧张,监考老师他都认识,不会有事的。可这种胆战心惊地折磨,钱长友还没有学会泰然处之,但又不得不暗气暗憋,心中存有芥蒂自是难免。
等到正式上初中的时候,钱长友和马英锐一直都是学习上的竞争对手,而且从第一次期中考试开始,钱长友就始终压着马英锐半筹。不过那时候马英锐依然十分地强势,家庭环境那么优越,周围的环境和人物难免复杂一些,人相应地也会变得早熟,有时候对待别的同学就显得很傲气,自然他和钱长友只能是一种表面上和气私下里较劲的关系。可能那时候的马英锐眼界真的更为开阔一些吧,初一下学期他就开始追女孩子了。马英锐的卖相不差,学习好,又会唱很多流行歌曲,再加上一些现实意义上的条件,简直就是少女杀手。马英锐曾经试图接近谭玉敏,只是谭玉敏反应很冷淡,没等钱长友做出“护食”的行为就那么不了了之了。后来,马英锐身边又聚集了一些不是很地道的学生,抽烟,喝酒,玩游戏,打台球……种种迹象表明马英锐有变质的迹象。他老爹反应倒是很迅速,初二要到期中考试的时候,把他转到了县城的初中上学。不过环境虽然改变了,马英锐似乎也没有因此长进多少,高考的时候考到了省内的一所专科学校,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没有重读,还真就去了那所学校。毕业后回到县里,他老爹又给他安排了工作。
总之,人家的日子不知道要比钱长友轻松惬意了多少倍。
“钱长友,你不是三班的么,怎么跑到二班来上自习了?赶紧给我回去!”
马英锐的突然发难使得正在回忆马英锐资料的钱长友吓了一跳,虽然不知道马英锐在前面刚开始的时候讲了什么话,但后面撵自己走,钱长友倒是听明白了。
钱长友心中暗自冷笑,“这小子还是那么颐指气使,这几天自己在二班老老实实地上晚自习,老师和二班的学生都没有说什么,你凭什么撵我走?”
对于现在的马英锐,钱长友不管心中怎么存有芥蒂,都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否则也太对不起他转世重生后的人生经验了。
钱长友大咧咧地一笑,“班长,我在二班是边上晚自习边向别人讨教问题,一直老老实实地不影响别人,再说你们一班的人都有座位坐,没有必要赶我走吧。”
马英锐皱了皱眉头,“你是三班的就应该回到三班去,别在这里磨叽。”
钱长友脸色微微一冷,“那好吧,等我做完了作业就走。”
可能钱长友前些天打架的凶名犹在,马英锐对他的“拖”字诀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悻悻地回到自己找到的座位上。
钱长友看这件事告一段落,便又安然处之地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谭海涛今天也上了晚自习,他和钱长友一样,攒了一大堆作业,不过是因为平时贪玩落下的,已经到了不得不处理的地步。虽然他很聪明,但仍不及钱长友的挥洒自若,尤其是代数作业上时不时就有一道题拖住了谭海涛的进度。初一一班和二班,三班和四班在语文、数学、英语这三门课程上分别有自己的任课老师,其余的课程如历史、生物等,大体上都是一位老师任教。谭海涛是二班的,钱长友是三班的,两个班的数学老师当然不会留完全相同的作业,好在那些题型有代表意义的,颇有难度的题目都会共同地被老师挑出来作为作业留给学生,谭海涛的麻烦基本上都是这些题。这时候,他也不管钱长友是不是正在用作业本,毫不客气地就拿过来参考一下,然后吧嗒一下嘴,很不服气地把作业本扔还给钱长友。对于谭海涛的大咧咧,钱长友都当作看不见,过滤掉了,这时候谭玉敏却总是觉得谭海涛学习上太过偷懒,瞪他几眼以示警告。钱长友见到这种情况,只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