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范世亭的消息怎么如此灵通。听他话里的意思,对藏红花的神奇药效深信不疑,可他本人身在广州,没道理知道得这么迅速吧。
范世亭沉吟一下,继续说道:“钱先生,我知道你和老六的关系不错,他为人洒脱不假。但对于自身的情况,又往往十分内向,讳莫高深。所以有关世豪的底细,相信我会更清楚一些,”
提到范世豪本人的情况,钱长友不由自主地来了兴趣,目光落在了范世亭地脸上,示意对方继续讲下去。
“老六是我们范家在三年自然灾害中收养的孤儿之一,从小就机敏干练。后来被我那位族长伯父看中,认了干儿子。使他享受到和范氏嫡亲子弟相同的待遇。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幸运。但家族大了,必然免不了人与人之间地利益纠葛。老六退伍后。渐渐被族长推到了集团副总的位置,为了照顾各方利益,很多族中的事务都由他出面负责办理。这种殊遇,当初连我都嫉妒了很长时间。”
说到这里,范世亭玩味地笑了一下,“可他毕竟不是真正的范氏嫡亲子弟,表现好了,遭人猜忌,表现差了,被人埋怨,在家族中的境遇只能用尴尬两字来形容。”
钱长友挑了一下眉头,“范总真可谓目光如炬,把事情看得十分透彻啊。”
范世亭摆了摆手,“人所处的环境,对他的眼界影响很大,自从几年前我到了广州,和老三见面以后,家族里地那点儿利益之争,反而看得淡了。”
见钱长友没有插话,范世亭接着说道:“作为族长来讲,我那位伯父非常公正。而老六则如同伯父的一只臂膀,凡事都以族长之意马首是瞻。在开始的几年,还没有人敢于挑战这种权威,可随着族长年事渐高,对族中事务的控制力度大不如前。让范玉这个毫无资历的小丫头代替已经确认有病的哥哥——那位长房长孙,出任集团总经理,就是一个妥协的明证。老六在这个过程中确实有拥戴之功,可他太坚持所谓的顾全大局原则,目前在各方关系基本平衡的状态下,已经有挡路和拖后腿地嫌疑了。呵呵,你指望他帮你居中斡旋,当下这个阶段,反而会让某些人产生了越俎代庖的嫌疑。”
钱长友挠了挠头,“这种复杂地关系我事先地确不清楚,谢谢范总能够把家族内部的一些情况详细告知,如此地诚意,实在让人感动。我看还是这样吧,等我和范世豪沟通过后,再给你答复,怎么样?”
范世亭脸上露出失望之色,无奈地点了点头,“那好吧,正巧我也有事情要急着赶回老家一趟,就把助手留在沈阳,恭候佳音吧。”
双方又在合作的事情上,你来我往地试探和游说后,范世亭一行人才很不情愿地离开。
钱长友不禁有些发呆,真没想到,范世豪外表如此的轻松,实际在家族中的处境却是这样地左右为难。
初步看起来,范世亭为人还算诚恳,如果范睿还是那么顽固的话,倒是真的可以考虑与之合作。
琢磨了一会儿后,钱长友打通了范世豪的大哥大,他在电话中。把范世亭前来拜访地详细经过完整地说了一遍。
范世豪的语气很吃惊,“原来老四去你那里了,我说呢,回来一趟不见人影,没有所图,那可真就奇怪了。”
钱长友苦笑道:“大哥,范世亭所说的,你在家族中的处境,是真的么?”
范世豪沉默了一下,最后叹气道:“差不多吧。不过这种趋势是最近几年才开始慢慢有的,放心吧,族长是绝对器重我的,日子没有那么难过。至于合作嘛,本来是双赢的事情,如果玉不肯改变主意的话,我也不好从中斡旋,那你就随意决定吧。不过老四找你的事情,我是要如实汇报上去地。”
两人聊的话题很沉闷,因此很快就结束了通话。
钱长友摇了摇头。心中打定主意,还是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