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凶光,愤怒地咆哮。
门铃又响──
文小蛮娇俏地撇撇嘴、双肩一耸,“能不管吗?”
华斯宇无奈地闷哼,“到底是哪个混蛋,一大早就来吵人?”
“去看看不就知道。”文小蛮强挤微笑,急得想安抚他的怒气。
“我陪你去看看到底是谁。”他心里盘算着,非好好修理这个破坏好事的程咬金不可。
文小蛮搀着他,试着安抚他的怒气,温柔地说:“你不能骂人喔!”
华斯宇心头一怔,她看穿他的想法?
他默然不语。
“答应我,别一大早就拿人开刀。”她柔柔地劝他。
他没辙地哼口气,“好,我答应你不骂人。”
“这样才对。”她咯咯地笑了,搀着他走出房间。
经过一夜的相处与交谈,文小蛮自信虽没百分百了解他,至少也琢磨了七八成,他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跟他来硬的只是自寻死路。
来到楼下,华斯宇和文小蛮错愕地相视。
一群人扛着新沙发和桌子正搬进屋里。
人都登堂入室了,哪还需要按什么门铃?他们的行径未免太张狂了吧!
“是谁让你们将这些家具搬进来?”华斯宇怒声质问。
“不是你订的?”文小蛮震惊地抬头问。
“是我订的,我还会发火吗?”
这话也对……
“我问你们话,你们都没听见吗?”华斯宇咬牙切齿地怒吼,一副要噬人的样子。
突然,一阵轻咳自门外响起。
“是我让他们搬进来的。”
沈老!
前两天的惊魂仍然让文小蛮心惊胆战,她顿时如惊弓之鸟的缩进华斯宇怀中,双手颤抖的紧抓着他的衣服,偷瞥蓦然出现的沈老,用华斯宇可以听到的声音喃喃地说:“怎么会是他?”
华斯宇感觉到她的害怕,手臂本能地收紧圈住她。
“沈老,你这是什么意思?”他面色铁青地说。
沈老轻咳一声,苦涩强笑,“别误会。这只是我的一番心意,那天手下砸坏了你的家具,我理应赔偿。”
“不需要,全撤走。”华斯宇忿忿地道。
沈老落寞地冷笑一声,“我知道你一定不会领情,但是希望你能看在一个因担心儿子而抓狂的父亲份上,收下吧!”
一个号令台湾黑道的头子竟然以哀求的口吻跟他说话?
“你的道歉我收下,但是这些东西请你收回。”华斯宇态度依旧强硬坚决。
沈老悲凉地道:“这些全是我儿子的心意。”
“我更不会收!”沈老的话引起华斯宇更大的愤恨,他几乎是用吼的。
“斯宇。”沈老抬起充满遗憾的目光凝视着他,“请听我说。”
“我姐姐已经不在了,没什么好说的。”华斯宇断然一口拒绝。
“就因为巧如不在,我更要说。”沈老坚硬的声音充满悲伤,“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儿子自始至终深爱着你姐姐巧如。”
“胡说!”华斯宇用尽力气狂吼。
文小蛮感觉到他的愤怒,壮硕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她惶恐地紧抓着他的衣服,“别……别生气……”未经思索的话飘出了口。
“我知道现在告诉你已经是多余的,但我还是要说,当年我儿子情不自禁爱上巧如,生怕巧如因他而受到伤害,决定忍痛离开她;后来他知道巧如轻生后,他每天几乎含恨而活。这次他出事,也知道我来找你帮他出庭,原先他抱着期望,但当他知道你是巧如的弟弟时,他拒绝你帮他出庭,不是怕你公报私仇,只是他不愿欠巧如一个幸福,又欠你一份情,他怕这辈子还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