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家里又凑了一些钱汇到了秋雨的帐户上。比电话中说的,整整多了一千块。
秋雨马上挂了电话回去,想问问是怎么回事。电话是大哥接的“大哥,妈给汇的钱,是不是汇错了?多了一千块”
大哥答“没错,就是多给你的,大哥现在生意做得好,钱不够了只管张口要”
秋雨雀跃的叫“哥你做的什么生意啊?怎么爸妈一直没提呢?”
“嗨!也不是什么大生意,没必要四处嚷嚷嘛,到了日本自己万事小心,我们也送不了你,是哪个朋友跟你一起去?男的女的?”
“女的”
“哦,女的,行,你们是坐船过去?还是怎么的?我在地图上看了看,离得不近呐,有一根指头那么远啊”
秋雨被大哥逗笑了“哥,你别说笑了,还坐船呢,我看还是游过去实惠”
“那个晚上别老出去瞎逛,住的地方门窗千万锁好,记住了没有?万事自己多当心”
秋雨听着听着,声音也有些哽咽。“我记住了”
“那行,哥不跟你多说了,妈和奶奶舍不得你,一接电话就掉眼泪,跟爸说说?”
“不了,你们知道我好就行了”
秋雨一想到母亲和奶奶,喉头就发紧,忙挂了电话。
着急忙慌的准备了两个多月,拍了秋冬季的照片,结了一些钱。临走前约着曾雨红去看了陈青。
陈青的肚子已经小有规模,脸上有些浮肿,胃口特别好。王国华请了个保姆专门跟着。三人坐在一起吃了顿饭,聊了些旧事,半夜时分才分了手。
孟秋雨再踏上日本的土地,枫叶已经染红了富士山的山脚。
陈彦邦让司机过来接她,自己却未露面。
这一日,他带了礼物拜访富士山脚下东京大学微生物研究所的细菌学家加藤诚司的家,他带了一支红酒,一盒雪茄和一捧含苞的白玫瑰。
女主人邀请他留下来共进晚餐,他也没有拒绝。加藤葵小姐演奏了一首肖邦的夜曲。看得出为了今日的晚餐她特意修饰过自己。脸上化了淡淡的妆,身上穿了一件颇贴身的白色连衣裙。
加藤诚司问“Lucas;这次准备在日本呆多久?”
陈彦邦欠欠身“这一次会比较久,我在日本没有其它的朋友,只有打扰各位了”
加藤夫人忙接话“先生太客气了,您能过来是我们的荣幸。我十分高兴,葵,也十分高兴”
陈彦邦闻言,稍稍偏头,望了望低头小口喝汤的加藤葵“您上次说过,我与葵能够做朋友,我觉得也是如此,东方人有个字叫什么?”
“缘份”
“对,缘份。”
加藤葵面带微笑,开口轻声道“在日语里这可不是一个字,是两个字”
“这个词用日语是怎么读的?”
加藤葵张嘴,发了两个音节。陈彦邦跟着读了一次。
加藤太太拍着手说“学得真快!看来先生真是与日本有缘”
陈彦邦眼神停留在加藤葵的嘴唇上,称赞道“葵的牙齿长得真好看,是从夫人那儿遗传的吧”
加藤夫人笑容愈深,容光焕发“先生真会夸人,看把我逗得多开心”
“我没有夸奖的意思,我夸奖了吗?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啊”
夫人双手轻轻拍拍自己脸,自言自语说“哎哟,我的脸都要着火了啊”
吃罢晚饭,加藤夫人又摆出了茶具,请他再喝一杯热茶。茶室里布置得十分温馨,灯光柔和,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花香。
加藤夫人跪坐在榻榻米上,姿态优美的点火煮茶,稍稍直起身子,斟给陈彦邦。
陈彦邦双手接过,浅尝了一口,笑笑,说“坦白说,我不了解东方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