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约她出去,她抬眼一见到他,吓得当时大叫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跑去求她,求她给我弟弟一个机会,我弟弟从来没有对女人动过心,这么多年,她是第一个。
她说,我怎么可能和一个不正常的人交往?换了是你,你愿意吗?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问题,而且万万没有想到,我弟弟跟在我后面,那天回来后,我弟弟突然站在我面前给我鞠了个躬,他把腰弯下去,保持着那个动作至少有一分钟,我不知所措,我拉他,推他,我说你起来,你干什么?”陈青眨着泪光,纸巾已经抽得只剩下一张,她说:“他就那么躬着腰,跟我说,姐,这么多年,难为你了,因为我,你也一直被人看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第二天中午,他还没有起床,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去敲门,没人应。我当时就有不好的预感。我让人把门撞开。”她说不下去了,抱着孟秋雨,失声痛哭。
陈格死了,静悄悄的走了。他把自己卧室的玻璃窗子关好,拉上窗帘,将门缝用自己脱下的牛仔裤塞住,在卧室中央放了一盆炭火。他活着的最后一篇日记写着:“能暖暖和和的睡过去,真幸福啊”
陈青擦干眼泪“以前听别人说生离死别,没有太多感想。现如今才懂,那不是一个词。是一根线,一头连着我,一头连着我弟弟”
秋雨在H城呆了四天,她有些放心不下陈青,但关鹤在北京脱不开身,几次催她离开H城,探完父母去北京与他见面。
秋雨回到阔别四年的家乡,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江边的垂柳,道旁的白玉兰,斑驳的老墙上碧绿的爬山虎。拂过耳畔的微风。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又仿佛什么都不同了。
她拖着笨重的行李箱从长途车上下来,大哥孟远声站在车子旁冲她挥手。令她惊讶的是,与她大哥一起来的,不是几个哥哥和父母亲,而是王媛。她红着眼眶一下扑到孟秋雨身上,几乎将她扑倒,紧紧的拥抱她“好几年没看见你了,想死我了”
秋雨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说“我也是啊,真想你们”
孟远声将她的行李放进后尾厢,催促说“我们先回去,家里饭都做好了,等着呢,有的是时间给你们说话”
俩人上了车,叽叽喳喳的开始讨论以往的伙伴的近况。
孟远声插了一句“秋雨,还没叫嫂子吧”
“啊?什么嫂子?”
“这里就你们俩个女的,你说叫谁嫂子?”
“啊!!啊!!!哥,你,你,你跟王媛结婚了?”
“很奇怪吗?”
“不是,不是,我太惊讶了,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啊?电话里也不跟我说一声!”
王媛红了脸,娇嗔着呵斥孟远声“谁叫你多嘴啊”
“怎么叫我多嘴,又不是什么见不人的事儿,红本本都领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秋雨又惊讶又兴奋,抓起王媛的手“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啊!啊?怎么不等我回来啊?,还有啊,哥,你行啊,连车都有了,听妈说,还给家里盖了大房子,有钱人啊”
孟远声呵呵笑了几声“你就别捧你哥了,挣是挣了点儿钱,离有钱人远着呢”
王媛拍拍他的肩膀“行了行了,别撅尾巴了,挣了就是挣了呗”又对秋雨说“你哥这几年运气不错,干什么成什么。”
“我就说嘛,在日本的时候我就想,怎么帐户里的钱越给越多。哥,我们可都是沾了你的光”
得知孟秋雨回家,邻里乡亲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秋雨,外国好不好玩儿啊?比家里好多了吧?”
又有人问“秋雨,在外国,吃的东西习惯吗?想不想你妈啊?这么多年也不见你回来”
郑碧君在新盖的大宅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