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不同了,挣多挣少都是自己的。人嘛,就得为自己多作打算是不是”
孟秋雨从来对钱没什么概念,说到钱的事就犯迷糊。抱着枕头想了一会儿,说“你说得也对,替自己打算也对。其实最近我也在想,是不是再去读点书”
“还念书?我们都二十了!二十了!还念什么念?女人的青春多宝贵你清不清楚?像离弦的箭一样‘嗖’的一声,就过去了。还是攒点嫁妆实际点,啊!听我的准没错。”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往四周瞟了瞟“谁有不如自己有,我说这话,你明白吧”
孟秋雨笑笑“说什么呢,我跟他在一起不图他的钱,真的。”
“真的?”
陈青伸手戳她的眉心,“要真是这样,你才傻,真傻!你是从小没吃过苦,不知道钱这个东西的重要性,别说我没提醒你。不过,话说回来,也是你没负担。”
孟秋雨露出不解的表情。陈青放下杯子走到房间另一边弯腰用手指逗鱼缸里的热带鱼“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弟弟生着病,可能这辈子我都得养着他”
“生病?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陈青用毫不在乎的口气说“提了又怎么样,不提为妙,一提就伤心”
“什么病?能不能治好?”
“白化病,娘胎里带出来的。”
孟秋雨不知道如何宽慰这个貌似无所谓的朋友。她伸出手臂,紧紧的拥抱她,轻轻拍她的后背,说“会有办法的,现在治不好,以后说不定能治好”
“没事,我早都习惯了,从小到大只要带着他出门就有人围着我们,指指点点,说的话特别难听,现在他基本都不出门,天天呆在家里,都多少年了”“你念书的事儿真定了吗?”
“没呢,对谁都没说”
“行,你定下来了告诉我一声,我也时不时去看看你”
“一定的”
“我不多呆了,我得走了”
“不留下来吃晚饭了?”
“不了”
陈彦邦进门时碰到她们依依不舍的告别。
陈彦邦让司机送一送她,被陈青拒绝了。
陈彦邦搂着秋雨的肩膀往里走“聊什么呢?”
秋雨问“你知道白化病吗?”
“知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你认识治这病的医生吗?”
陈彦邦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谁得了白化病?”
“朋友的朋友”秋雨替陈彦邦脱下外套,“你见过白化病人吗?可怕吗?”
“我没见过,可怕倒是谈不上,但听说皮肤苍白,眼珠的颜色异于常人”
孟秋雨瞪圆眼睛盯着陈彦邦。“皮肤苍白,眼珠的颜色异于常人?这说的不是你吗”
他哈哈大笑说“我不是,我出生就是这样”他用手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我头发是黑色的,患白化病的人,不仅皮肤,连头发,眉毛和睫毛颜色都非常浅”
陈彦邦见她若有所思,闷闷不乐的样子,试探着说“也许我可以问一问,医生那么多,总有我认识的”
秋雨点点头。陈彦邦吻了吻她的额头。佣人打了内线电话上来告诉他们晚餐已经备好,请他们下去餐厅用饭。他们刚刚转身,客厅的电话又响起来,他走过去接起来,说了一句你好,然后就是秋雨听不懂的语言了。
秋雨只能从他的表情中读取信息,他皱眉了,这不是一件开心的事。他将听筒从左手换至右手,他在思考。他提起钢笔写下了一长串她看不懂的字母,这件事情非常重要。
他放下电话。在原地立了一会儿,转头问她:“愿意跟我去趟日本吗?”
“要去多久?”
“大概两三天吧”
“两三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