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凤仪殿将他都关在了门外,他一时倒落得了空闲,溜出宫本想找找冉竹所说的美人,却没想到在一处小街隐蔽后巷看到了水千代与她几名随从的身影。
“你可有发现她身边有什么可疑人物?”冉竹开门见山问道。
水千代的出现终于让冉竹这几日惶惶然的心情得到了些纾解,大宣朝老皇上自己独子,其后更是一脉单承宣墨,所以冉竹老早就排除皇族内部所存在的阴谋绑架。
其实冉竹心底里还有个疑问,正是这个问题让她觉得白静被水千代绑走的可能性似是有些牵强。
但如今水千代真的出现了,她潜意识里忽略了那个疑惑。
“你这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我是在后巷里发现了她们,当时她们好像抓了什么人,头被黑布罩住,水千代似是很生气。”海生回忆了下说道。
“哦?那你看那被抓人的身形像男像女?”冉竹紧张问道,手心里细细出了汗。
“远远看的不清楚,个子娇小,衣服料子不……哦,是个女的,我曾听到她细细哭泣了一声就被水千代一掌打昏了。你问这个干什么?莫非你认为是水千代绑走了皇后?”海生恍然道,一脸狐疑的看着冉竹。
冉竹嘴角颤颤扯了一丝笑容,看来白静这些日子在水千代手中过的一定很苦。只恨自己这几日总是昏昏沉沉,未能早些寻得她的下落。
更何况那晚宣墨说的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令她不敢轻易将自己的推测告诉他,亦是担心自己若是推测错了,那不仅自己死的惨,还会连累到一直帮助自己的海生丹青二人。
一旁的海生见冉竹兀自陷入沉思中,蹙眉抿唇,夏日阳光透过点点树叶空隙投射在她的身上脸上,均是斑斑点点的光影,交织出另一片花纹覆盖在她素色长裙上,别样生出一番淡静的美。
“你这番认真思考的模样,与我认识的一个故人真像。”海生喃喃道,一时看的入了神。
“嗯?”冉竹回了神,没听清海生说什么。
“我查了宫里所有奴婢太监名册,最近没有无故失踪的。那焦尸很可能是宫外混进来的。”海生清咳两声转移了话题。
冉竹点点头,其实她心里早已猜到,如今只不过是推测被证实罢了。如今剩下的便是去水千代去处查出皇后白静是否真的在她那里便可。
海生似是想起了什么,随后面色一黑急急道:“水千代都来到我宣朝脚下,皇上怎么会一点不知情呢?莫非圣使出事了?我得赶紧告诉皇上去,说不定真的能从水千代身上查出皇后的蛛丝马迹来。这两件可都是极其重要的大事啊。”说完抬脚就要离开,身后响起冉竹的声音:
“你要告诉皇上你偷溜出宫了?”
宣朝自建朝起就有圣使辅助皇上治理朝政,他的地位甚至比宰相还要高上一等。曾经冉竹也疑惑皇上大婚为何没见到圣使,海生的寥寥数语倒是解了冉竹的疑问。
只是她现在也没心情去关注海生所说的圣使出事的问题了,救出宝玉和师姑,洗清她的冤屈才是目前最大的事情。
“……”海生的脚步生生的停了下来,私自出宫是大罪,且宣墨极为反感太监婢女无故溜出宫,而且这几日宣墨行为反常,若是这么冒冒然告诉他水千代的事情,很可能会惹来责罚。
“你暂且先不要告诉他关于……”冉竹低头思考了下说道,刚说出的话却被另一句低沉的话语给生生咽了下去“不要告诉谁?是朕吗?”明亮黄袍翩然入门,金靴带起的衣角翻飞在烈日里反射出一片金黄,刺的冉竹眼睛跳了跳,连带着太阳穴都跳了起来。
不知为何,冉竹此刻竟是一点都不想看到宣墨,想起这两次夜里的折磨就遍体生寒……
海生急忙拉起冉竹,跪地行礼。
宣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