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
“为什么是我?“萧离黑着脸道。
“因为我看上你了。”冉竹眨巴着眼睛,看起来极为真诚。
“鬼信你。”萧离偏开头。
“有人信就好。”冉竹轻笑出声。
彼时,台上宣墨的声音平静传来:“今日天色已晚,大家都散了吧。”
此话一出,萧离顿时松了一口气,急忙起身却被冉竹拉住,只听她说道:
“王爷,你没有话要跟皇上说吗?”
声音柔情似水,带着几分羞怯。
宣墨几欲暴走,望着那只抓着萧离的手,目光寸寸覆上寒气。
“明,明天再说。”萧离硬着头皮艰难道,第一次发觉说与不说都是会令人心惊而亡的恐怖感觉。
冉竹面色一喜,倏地松开手任萧离逃也似的离开,这番作态看在宣墨眼里只觉漆黑一片,逼着自己不愿做任何他想。
扶摇殿,冉竹刚褪下红裙,让素锦回去休息,一道混合着酒香气味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的床前。
她静静抬头看着昏暗房间里轮廓模糊的人,心想筵席上自己定然伤透了他的心,而她也料到宣墨会来找自己。
“皇上……”冉竹红唇刚启,身子就被人狠狠搂在怀里,鼻尖撞上坚硬的胸膛,冉竹甚而担心鼻梁骨会不会断了。
下一刻她的唇被宣墨的唇覆上,大力吸允,带着粗暴与愤怒似乎要将她吸入腹中,融为一体。
冉竹迅速沉沦,却强迫自己冷静,伸手大力推开宣墨的脸,任喘息的粗重鼻息扑在脸上,她压抑着心中的悸动冷声道:
“皇上打算又像上次一样,一夜恩宠,让微臣忘却以前事情吗?”
明显感到到腰间抱着自己的手臂一紧,那双平日灿烂如星子的漆黑双眸满盛着惊慌,难以窒息。
“你……”
“我记得,海生死了,赤体呈兵的人是我。难道白日里我问皇上为什么杀掉丽柔的时候,皇上那番为我开脱的解释自己就没发觉不对劲吗?皇上国务繁忙,想来是忘记了我失忆的事情。微臣很好奇,皇上为什么会觉得一夜恩宠后微臣会失忆呢?”
冉竹接口道,感受到宣墨身体的变化,她本想从中抽离出来,奈何腰间的双手却钳制的很紧。
“这就是你要跟他走的原因?你觉得我不能专心照顾你?可你知道我是皇上……”宣墨深呼吸了几口,平复心情柔声道。
“你的身份无法选择,可我却可以。听说宣朝有规定,皇帝有重大政绩时可以改动老祖宗流传下来的铁打的律令。还请皇上废掉微臣的圣女职位,这个世间本没有鬼神,江山都是皇上一人打下的。微臣愧不敢受万民敬仰。”
“你这是要跟我彻底划清界限?”宣墨问道,话语里的破碎绝望逸出来刺痛了彼此的心。
冉竹口中的“是”迟迟未说出口,感受到被绝望落寞气息包围的宣墨,她再无法硬下心肠将他推向万丈深渊。
又是一夜轻风驻,酣睡无眠到天亮,可这世上站在最高处的三人无不兴致缺缺的如约而至,地点设在有江南水乡之称的襄垣小镇的中心场地上。
望着远处依旧被白雾笼罩的密鬼林,冉竹心想,冰阳,没想到我会在这么近的地方再次看着你,如今你一定过的很开心吧。
我们都在为彼此心爱的人做着各种让他幸福的努力,你会支持我的,对不对?
对于萧离的只身前来,再度引起群臣的短暂议论。宣墨充耳未闻,将他的承诺的诏书与萧离易国诏书交换,这就算完成仪式了。
“这么多年能够与皇上畅快淋漓的打一场,一直是我的心愿,虽败犹荣。如今心愿已了,亲人也有托付,萧离再无所憾。”萧离抱拳感慨道。
此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