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明天就去理個髮,頭髮有點長了,別叫人家姑娘嫌棄。」
費宜年笑道:「不行。」
「為什麼?」
「新頭三日丑。明天去理髮,周日正丑著,不合適,還是看完電影再丑好了。」
見兒子這麼輕鬆,孫櫻也很高興,甚至開起玩笑來:「胡說,我兒子怎麼剃頭都不可能丑。」
費敏才都聽笑了:「真是癩頭兒子自家好,看看,你媽就這樣。」
孫櫻卻沒功夫和他鬥嘴,突然又想起一起事:「對了,看完電影也不能剃。周二還有個約會的。你不好忘記啊,我已經訂好飯店了。」
「嗯,沒忘呢,我昨天已經約好堂哥了。」費宜年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孫櫻愣住:「約遠舟幹嘛?」
費敏才卻誤會了:「呵呵,不會是小年想和小劉同志發展了吧,所以拉遠舟去當擋箭牌?」
孫櫻頓時覺得有點可惜:「那個小姑娘倒也蠻好的,你也不用這麼認死理,挑挑嘛,你這麼一搞,萬一人家跟遠舟對上眼怎麼辦?」
費宜年有點忍不住了,饒是和父母矛盾深,也有點想笑:「媽,天底下好姑娘多的是,你是不是都想找回來當兒媳婦?」
「那倒也沒有。咱們不能犯錯誤啊……」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孫櫻還是暢想起了天下好姑娘儘自己兒子挑的美夢。
…
轉眼就到了周日。
周六晚上,劉明麗就住到了何如月家。一晚上兩個小姐妹說了無數的悄悄話。
雖然何如月一如既往對劉明麗腳踏幾船的罪惡想法進行了批評,但劉明麗再三保證,她只是沒談,等她真的談了,她一定會試著認真三個月以上。
何如月實在拿她沒辦法,決定以身作則,讓劉明麗知道什麼叫專一。
第二天,兩人一起去逛街,劉明麗去第一百貨商店買了件新外套,回來又把扎了一天的辮子給散開,用一塊和外套顏色接近的手絹,像舞會那天那樣,在耳後夾住。
手絹的兩個角落俏皮地在耳後露著,配上捲髮,又洋氣又嫵媚。
劉明麗卻還不滿足,撅著小嘴:「老天真是不公平。」
「老天對你還不公平?」何如月無語了,「哦對,是不公平,把好事都給你了,太不公平了。」
話音未落,就吃了劉明麗一個小拳拳。
「哎,你看我每回要弄個捲髮,都要忙一整夜,晚上睡覺前辮個緊緊的辮子,編上一整夜,第二天散開才能有些捲髮的樣子。可是費宜年呢,人家就是自來卷,而且卷得很服貼,就是洋氣呢。」
何如月卻心中一動:「咱們中吳的理髮店沒有燙髮的嗎?」
她算了算,這燙髮技術應該是出現了,聽說大城市也有了,按理,也該傳到中吳了吧?
劉明麗卻扁扁嘴:「我都想回寧州燙了。上回同學給我寫信,說寧州的紅牡丹理髮店,現在有燙髮的機器了。」
「那你急個什麼,中吳早晚也會有的,再說了,我也沒覺得那種燙得短短的有什麼好看,還是你這種長波浪好看。」
「是嗎?」劉明麗又欣喜起來。
「當然了,我的眼光你都不信?」何如月假裝生氣。
本人可是來自三十幾年後的眼光,好時髦的好吧。
劉明麗看看她,終於說了一句良心話:「就沖你看上豐峻,得承認你眼光還不錯。」
第53章
和平電影院就在南大街, 孫家弄出去,穿過弄口的大理石牌坊往北不到一百米馬路對面就是。
吃過晚飯,劉明麗打扮一新出門去。
何如月哪裡按捺得住, 悄悄地就跟了上去。但她沒過馬路,